他想，他找到原因了。
推销失败的玩家将花插到夏油杰制服的口袋里，对方讶然：“送给我？”
玩家端详一番，连连点头。
虽然没赚到钱……起码很养眼！
“……多谢。”随着夏油杰低头的动作，花瓣自唇上蹭过，带起的痒意让他神情蓦地温柔下来，“我会好好珍惜的。”
也没必要这么郑重啦……
除灵结束（在玩家看来只是挥挥手） 夏油杰站定，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
“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玩家印象里，对方负责的任务数量基本跟五条悟持平，应该没什么空闲时间才对。
夏油杰拿着手机，狭长的双眼略眯起，弯出柔和的弧度，“确保有紧急情况时能最快联系上我，保持联络，嗯？”
玩家在夏油杰眼皮下将他的号码存进手机，并暗自决定永远不拨通过去。
待人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性格里那抹浅淡的疏离。
诶嘿！
社交潜规则其一：别把尚不熟悉的朋友礼貌性的话当真。
玩家完全理解了！
——另外一个原因。
玩家发现，负面状态叠得再高，也不会影响到游戏进展。
充其量看到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诅咒这种事十分掉san——玩家又看不到咒灵。
至于存在手机里的那串号码，玩家没有拨通，它也从没主动响起过。
筹备将花店从东京开到涩谷的玩家在之后接到了五条悟的来电。
假如玩家没有主动开口询问，或许那边的五条悟会一直沉默下去。
“有什么事吗？”
夏油杰叛逃了。
玩家神情一凛，压低声音对着听筒确认：“夏油先生是别国派到日本的秘密特工？”
“……是叛逃不是叛国。”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五条悟，玩家被迫听着他断断续续的笑声，隐隐凝固的气氛荡然无存。
等到他笑够，这才告诉玩家，夏油杰跟高专的理念不合，选择了叛逃。
“虽然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如何……”五条悟不刻意搞怪的嗓音沉下来，透出抹凝重的认真，“但……”
“下次再见到杰，就跑吧。”
他似乎有很多其他事要忙，很快挂断通讯。
……也不说买束花什么的。
幸好，经过玩家的不懈努力，花店已经有了稳定的客源。
玩家整理打包好的花束，拿起订单。
需要送到的地点好像是……盘星教？
订花的教众特地问了一句，能否送货上门，得到玩家肯定的回答后，嘴角掀起笑容：“送货上门啊，那再好不过了。”
当捧着包好的花束来到定好的地点， ‘啪’一声，玩家身后的门无风自合，她被彻底关在殿内。
主位上坐着的教祖垂眼俯视着下方，漫不经意地般阖着眼，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神态像极了一尊无悲无喜的佛像。
“为什么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我呢，一次也没有。”
身着五条袈裟，随性而坐的青年半披着中长发，单手抵着脸，姿态闲适从容地望着‘自投罗网’的玩家。
他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是悟跟你说了什么？唔……看来不是。
“还是说，觉察到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