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了一声,“是我太贪婪,最近店里进不来货,他们——把持着整条街道的交易。我实在没办法,再搞不到一点魔药材,我这店怕是要倒闭了,可我还有家要糊口啊。”
“那个女巫是什么来头?”
“我不知道。她蒙着脸,我只能看见她金色的眼睛,黯淡无光。”索恩先生快速抹掉额头的冷汗,接着说,“可怕极了,就像被施了夺魂咒一样。”
要让阿斯皮娅带走这些药材到霍格沃茨,估计当天她就被辞退了,她思索片刻,交代索恩先生一定要藏好这些货品,决定回去告诉邓布利多先生再做行动。
经过旁边的酒馆时,阿斯皮娅突然停住了脚步。
“龙血什么的可是好东西啊。。。。。。”
“我知道我知道,那么你从哪。。。。。。”
酒馆是传递消息的好地方,阿斯皮娅踌躇在门外,里面嘈杂的声音就像鸟类在疯狂扇动翅膀,黑袍在地上的摩擦声、酒杯碰撞的轻响还有男巫含混的叫嚣声都在吸引着她。
此时立刻回到霍格沃茨并将此事告诉邓布利多先生才是对她来说最明智的选择,但她在听到这些话后认为自己并不能就这么回去。
她戴起兜帽,推开了酒馆的门,四面墙都是灰黑色的石壁,在天花板中央吊灯散发的幽光下格外怪异,就像走进了某个漆黑洞穴,石墙上挂着一些深色装饰性帷幔,一架白花花的骷髅穿梭在屋内锈蚀的铁桌之间,似乎是感受到了阿斯皮娅的存在,它在为一位年老的男巫送上一杯酒后,便迅速来到了她面前。
它紧紧抓着阿斯皮娅的手腕,令她无法挣脱,冰凉僵硬的触感从那里传遍全身,她被强制带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但这架骷髅并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等在这里,于是阿斯皮娅试探性地要了一杯饮品,“龙血酒,谢谢。”果然,它就像得到了指令一样离开了,几秒钟后她的面前遍出现了一杯龙血酒。
此时若是一位傲罗坐在这里——阿斯皮娅呼吸急促,她的手指按在酒杯边缘摩挲,黑袍下的胸脯快速起伏,脊背上冒出冷汗,她感到紧张不安。或许走进这里就是个错误。宽大的帽檐完全遮挡了她的脸庞,她将酒杯送到唇边,小口小口喝着。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人。
他看上去很年轻,湛蓝的眼睛就像外面的天空,他身材瘦小,双手撑在桌面上,弓着腰发言。
“我可是领头人,”那人继续说道,声调高得似乎想让店内所有人听到,“几十个食死徒听从我的号令,那长角龙喷出巨大的火焰,于是我大喝一声,组织阵形!大家骑着扫帚按照我安排的迅速摆成了倒V形,每个人都朝着火龙喊出咒语——”
“然后呢?”
“它完全招架不住!我们费力地拨开火龙皮,菲尔罗斯将心脏收入囊中,克莱夫要了巨大的肝脏,我不要那些玩意儿,我喝了一口新鲜的龙血,哈哈!精神焕发,那尝起来就像女人的味道——”
有人哈哈大笑,满口喷吐着酒精和唾液,“斯坦,你压根儿没尝过女人味儿,可怜的雏儿,你应当先祈求自己的脚趾能够先触碰到她的。记住,小子,是她的!”
斯塔·桑帕克的脸红了,他耸了耸肩,“随你们怎么说。”
他突然停下了,幻影移行的巨大爆破声出现在门外,聚集在一起的男巫立刻回头看去,来者均穿着黑色制服长袍,胸前和袖口处绣着魔法部的金色徽章,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人。
不少人静悄悄地从缝隙逃窜走,阿斯皮娅强装镇定,头低得快要伏在桌面上。
“除你武器!”他的咒语迅猛有力,那人的魔杖立刻被缴获,并且一个束缚咒之后,男巫便惨叫着瘫在地上。
“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在喝酒——梅林的三角裤,这年头都不让人喝酒了吗?”
“斯坦·桑帕克,涉嫌从事食死徒活动。”警方用那冰冷的声音说,“刚刚不是还宣扬着你的英勇行为吗?留着回去和摄魂怪说吧。”
“那都是我吹的!我瞎编的!”男巫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他跪在地上痛哭着,“其实我连罗马尼亚都没去过,那是黑魔王交给他们的任务,我可以作证,我对此担保!”
他们丝毫不听理由,强制性地将男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