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觅冲他笑笑,开玩笑说:“因为…我经常去猫咖练习手法。”
牧云:“真的吗?我都没去过猫咖。奶黄包一只猫都把我咬得疼死了,猫咖里那么多猫该不会把我咬死吧。”
奶黄包就是这只立耳英短的名字。
因为小时候牧云总是用手与奶黄包互动,给它养成了喜欢咬人手的坏习惯,倒是不至于咬破,但猫牙齿尖,很容易咬疼。
景觅却一次都没有被它咬过,可能是因为他身上只有猫咪能够感觉到的大猫咪味道吧,加上他的撸猫手法太好,奶黄包特别稀罕他。
汪期游手指随意蹭了蹭景觅怀里小猫的尾尖毛,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没有拆米米的台。
米米的手法可不是从什么猫咖里练习的,因为他自己就是小猫,最了解小猫。
景觅冲牧云眨眨眼睛,问:“想去猫咖看看吗?”
牧云蠢蠢欲动地搓手手:“想想想。”
景觅和汪期游带着牧云乘坐地铁去了一家名叫“happiness”的猫咖。
还没进门,里面的女人便兴冲冲地走了过来,惊喜地招待道:“米米,球球,带朋友来玩儿啊?”
景觅点点头,向她介绍了牧云这个同班同学。
牧云没忍住笑,“球球……汪期游你的小名好有意思,期游球。”
汪期游睨他一眼,没有理会。
羞耻心随着年龄增长,现在的米米已经不喊他“球球哥哥”了,改口成了“游哥”或者“哥”。
他也在人前直接唤他大名“景觅”,私底下还是改不掉叫“米米”的习惯,但因为“米”和“觅”发音有些像,连得快了听着也就一个音,倒是很少引起别人的关注。
景觅对牧云说:“牧云明,以后叫你明明吧。”
牧云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也能谐音,爽快应下:“行,以后咱们就是‘明球米’三人组。”
景觅乐呵呵的,汪期游却有些不爽。
二人行变成三人行怎么都会觉得不爽。友情是拥挤的,他从小就知道,汪期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他鲜少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他只会闷声干大事。
咬人的狗,不叫。
猫咖是白小姐开的,现在见面得叫白老板了。
近十年过去,白小姐三十多岁了,也早就与那个光头男友领证结婚,几年前工作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面临倒闭风波,她家境不错,手头上也有不少存款,便辞了职,开了这家猫咖,就在男友的甜品店隔壁,撸猫送小甜品,买甜品送撸猫券。
朱善和田愿时不时会来给她打打下手,照顾里面的猫儿,反正店面就在小区附近,不远。
猫咖的猫几乎都是救助站救助的,或是捡到的,各有各的性格,某些身体还伴随着残疾,并不都亲人,但都不会攻击人,也很珍惜这方温暖舒适的空间。
猫咖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她会偷闲做一做自媒体、写一写东西,赚一些其他外快,收入还算不错。
白老板从货架里拿出三对鞋套,又给三人掌心分别挤了一点干洗消毒液,对他们说:“想吃什么给你光头叔发消息,让他给你送过来。”
“好。”景觅眼睛弯成月牙,光头叔这个称号据说还是他小时候将小橘猫的毛毛堆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诞生的。
刚走进去,一只没尾巴的橘色老猫便蹭了过来,“喵喵”叫了几声。
景觅当即俯身将它抱进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它的猫毛。
近十年过去,小尾巴也从一只小猫变成了老猫。
这些年里,他们又经历了很多、成长了很多,虽然依旧无法平静地面对生老病死,但变得坚强了许多。
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