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明鸢神色凝重,道:
“父亲说得对,这白糖一事定有诈,只是……不知,是薛家要对我魏家下手,还是那薛家小姐,为了苏怀谨而暗中报复。”
“嗯?”
魏鸿章神色愈发凝重。
薛家,那可是苏宁四大家族之一,在苏宁府下权势,岂是清河县一富家能轻易抗衡的?
堂中气氛顷刻沉入低谷。
魏鸿章沉默半晌,道:“看来,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魏明鸢抬眸,神色平静却目光锋锐:“父亲,恐怕已由不得我们从长计议了,若真是薛家要动我们,那必是筹谋已久,此事我们侥幸防住,那下一次呢?若再来,只怕连喘息之机都没有。”
此话入耳,魏鸿章脸色彻底阴沉,指节在案几上轻敲,声音饱含怒色:“哼……他们若真敢如此,也休怪我魏家拼个鱼死网破。”
话虽硬,心却虚。
魏明鸢缓缓道:“父亲,倒也不必太过忧心,女儿倒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魏鸿章侧目望她,沉声问:“你是说,那薛家小姐?”
魏明鸢轻抿红唇,冷静道:“正是,那制糖之法的珍贵,我魏家知,那薛家又岂会不知?若真要设局,以薛家手段,岂需如此大费周章,以此物来引我魏家上钩?不是女儿看轻自家,而是我们魏家……不配让薛家如此!”
“这其中女儿以为,此事恐怕是那薛家小姐,为了苏怀谨……特意借此机会报复我。”
魏鸿章听罢,面上阴晴不定,此话虽不中听,却的确如此。
”
那你的意思是?“
魏明鸢眸光微敛,淡淡道:“此『白糖』之物,此前从未听闻,想必是那薛家小姐近日方得,尚未呈报家中,才敢擅自以此为饵设局。”
魏鸿章闻言,缓缓颔首。
若真是薛家所得,薛家家主岂容她这般胡为?
他唇角微翘,冷笑一声:“苏宁府中传言,那薛家小姐聪慧非常,不输男儿,哼,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情字误人哪,明鸢,他日若要掌魏家大权,务必要以此为戒。”
魏明鸢盈盈起身,敛袖一揖:“女儿谨记。”
“嗯。”
魏鸿章满意地点了点头,眉间的阴色稍缓,抬手示意她继续。
魏明鸢垂眸一笑,目光清冷:“父亲,既然并非薛家明面出手,而是那薛家小姐暗中设局,那便说明……此事她不欲家中知晓,如此一来……这『制糖之法』,便可取了。”
魏鸿章点了点头。
“父亲,依旧按原计划行事,先答应那客商的条件。”
魏明鸢平静说道。
魏鸿章眉头一皱:“这是为何?既然那白糖之法是薛家小姐之物,那早晚会被薛家知晓,那便不再是独门买卖,而那客商先前所言便全是虚张声势,我们也没了顾忌,直接动刑逼问就是!”
魏明鸢轻摇螓首,声音淡淡:“父亲,此法不可,其一,若那人受不了刑讯,说出真实身份我等该如何?人多口杂,薛家小姐若知亲自来要人又该如何?,其二,在女儿看来,那薛家小姐根本无意将法子交予我魏家,那客商也根本不知其法。”
魏鸿章闻言,眉心微动,暗暗点头。
确如女儿所言,那薛家小姐再不济,也不至愚到将白糖之法轻易外泄。
魏明鸢目光微敛,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所以……接下来的章程得改一改,让她不得不将法子交出来。”
魏鸿章凝声问道:“如何改?”
魏明鸢眸光一沉,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
“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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