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章目光一闪,沉吟片刻:“你是想动用衙门的人?”
随即摇头,眉心紧锁:“自那梅县令上任以来,我魏家在县衙之势早已不如往日,可用之人不多,轻举妄动,反惹祸端。”
“可这白糖的法子足以动天下之利。”
魏明鸢唇角微扬,眼底闪过冷光:“正如那人所言,若旁家有而我魏家无,那我魏家别说重回往日荣光,怕是连如今的根基都难保!
父亲……”
魏鸿章神色微震,沉默半晌,才道:“可此招太凶险,一着不慎,便是灭族之祸!”
魏明鸢冷色道:“虽是凶险了些,可值当。”
话到此,她抬眸,神色坚定道:”
更何况,这荣园,可还是我魏家的府邸。”
闻言,魏鸿章沉默,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着案几,似在权衡,良久,他方缓缓点头:“……那便依你所言。”
“谢父亲。”
魏明鸢盈盈起身,轻拢衣袖一拜。
魏鸿章看着女儿,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叹声低沉:“只是,委屈了你。”
“身为魏家女,为家族,区区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魏明鸢淡淡说道。
闻言,魏鸿章眼中闪过满意之色,道:“我这便传讯过去,让他准备两份文书。
“
“父亲。”
魏明鸢摇了摇头,淡淡道,“只要一份便可。”
魏鸿章怔了怔,抬眼望她:“你真要与那苏怀谨和离?”
语气里既有震惊愤怒,也有一丝不甘。
“他若出了魏府,我们此前所为岂不皆成流水?”
闻言,魏明鸢唇瓣轻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脑海中闪过那日画面,纤指在衣袖中微微一攥。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抹波动,语声平静道:“父亲,此事早晚都会到这一步,与其被逼,不如先行一步。”
听见这话,魏鸿章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胸口的郁气一阵阵翻腾,怒意直冲头顶。
一个赘婿,竟逼得他堂堂魏家家主走到不得不低头这一步。
他猛地一拍案几
“去,”
“把那贱婿唤来!”
小厮一愣,结结巴巴道:“……姑爷还在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