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原本的计策,不但能顺势取到那制糖之法,还可令母亲看清苏怀谨的真面目,从此斩断牵系,可她无论如何也未料到,梅县令竟如此看重于他,竟于夜遣人入府,一举破局,使她满盘皆输。
念及此,她心头又是一颤,脑海中浮现今夜房中之事,本以为是偿命的代价,如今看来,却是自陷罗网,愚不可及。
更讽刺的是,母亲与他已有牵连,而她,却亲手将自己送进他口中。
脑海中掠过他与母亲下体相连的画面,又闪过他下体深埋自己檀口的屈辱一刻。
荒唐!
可笑至极。
魏明鸢自嘲一笑,抬眸望向窗外的月光,眸色一点点暗下去,轻声喃喃:
“终究是……自作孽。”
嘎吱……
一声轻响,打破了静寂。
魏明鸢转首,只见一人踏月而入。
魏明鸢转首,便见一人踏月而入。
白衣微曳,身形修长,月光自她身后泻下,轮廓清冷,分明如刻。
是其妹,魏清妍。
魏清妍轻轻掩上门,回身时月色映在她鬓间,映出几分清冷之意,见姐姐已醒,她眉心微松,语声柔淡:“姐姐,醒了?身子可还安?”
魏明鸢抬眼看她,目光微动,神色稍缓,却仍带冷意:“你怎来了?那封奴籍已落衙门,魏家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魏清妍垂眸,温声:“方才喂你服药,见你未醒,心中不安,便过来看看。”
魏明鸢闻言一滞,忆起方才她入门便喂解药的一幕,神色微动,唇角浮出一丝浅笑,语气也柔了几分:”
我无碍,你还是早些回师门,以师门之力,足可护你周全,我……已护不得你了,再护,也只是拖你下水。””
魏清妍微怔,轻声道:“姐姐,不若你同我一并回去?”
“我与师门素无往来,他们不会护我。”
魏明鸢缓缓摇头。
魏清妍静默片刻,终还是开口:“姐姐,妹妹有一事想问。”
她抬眸带着一丝不安道:“你这计策,不只是为了取那制糖之法罢?你……仍是放不下父亲那一事,对吗?”
魏明鸢闻言一怔,随即轻叹:“以你的心性,能看破也不奇怪,杀母之仇,害祖之仇,此生怎能忘?”
魏清妍神色暗淡,低声道:“其实……此事也怨我的母亲,若不是她……”
魏明鸢抬手止住她,语气冰冷:“此事因她而起不假,但下手的,是他!
况且,他所做之事远不止如此!”
魏清妍唇瓣颤了颤,终无言以对。
半晌,她轻声问:“嫡母……她,可曾记起当年的事?”
魏明鸢脑海中闪过那日小栈之景,神色复杂。
良久,方缓缓摇头:“不知。”
月色清寒,风声轻叹。
两人影子在地上相对而立,一长一短,随风微晃。
明鸢垂眸,不再言语。
月光冷白,落在她肩上,仿若冰霜。
PS:魏明鸢人设终于是重构完了,也带出了了江湖了,本书前面写过有江湖,忘记的请翻阅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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