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才不听他说,只吃着自己那一半,大壮见推脱不过,这才吃了。
“好香啊,这咋做的?”小妇人掰开面饼研究,又仔细尝了尝肉馅儿的味,心里就有数了。
“我来做给你吃。”她说。
大壮连忙摇头:“等你出月子再说,现在要仔细养好身体。”
两人相视一笑。
*
宋眠很快把馅饼、花卷、鸡蛋糕卖完了。
她的生意很好,不管备多少货,都能在饭点卖完,这当中也少不了赵博生的贡献,他还在做了代购的营生,帮黄观他们一群学子带馅饼,一次就是一篮子。
他们一个月还要凑钱给赵博生三十个铜板当跑腿费,就这也甘之如饴。
两人回家途中路过朝前街时,就见宋小树正忙得满头大汗,面前的煤炉燃烧着熊熊火焰,锅中滋滋冒着油烟,还有水煎包的香味。
“这层酥皮吃起来真香。”
“是啊,他家隔壁以前卖馅饼的,那吃起来才是味道一绝,可惜现在搬到赵记布庄隔壁了,有时候都来不及去。”
“那家馅饼我吃过!实惠又量大,最重要的是那滋味真的绝。”
宋眠没想到还能听到自家馅饼的声音,她不由得笑了,慢慢地走过宋小树的摊位,也没跟他打招呼。
正打算无声无息地离去,没想到被食客认出来了。
“宋公子!”
“卖馅饼的宋公子!”
几人一喊,宋眠就不好走了,连忙停下打招呼,她是做生意的,自然要和气生财,因此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你是要在此处摆摊吗?”
“要是搁店里不好卖,还回来摆摊呗,每次要去买,还得多走几步路。”
宋眠黑线,还没回答,就听见他们吵起来了。
“哇,你可以不去的哇,每次都难抢,有时候去晚了还被抢完了,你们也太能吃了。”
“你不能吃?那你少买点。”
那自然是不行的。
几人拌着嘴,宋眠含笑应了几句,这才推车走了。
众人自然知道她已经累了,要回去歇息,在后面不住感叹,自家的皮小子跟宋公子差不多的年岁,但是就会犟嘴和喂嘴。
宋眠走到街尾,瞧见一个老汉牵着一个瘦小干瘪的小牛犊,正满脸愁容地看着行人。
那小牛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她停下多看了两眼,这牛好不好的,她也看不懂,但是有灵泉在,只要有口气,都能养回来,她是不怕的。
“老大爷,你这牛怎么卖的?”
听她这么说,老汉眯着眼睛盯视半天,这才满脸纠结地开口:“你要买小牛吗?”
宋眠点头。
这小牛养到来年春天,刚好半大牛犊能干活。
“三两银子,你牵去吧,我家实在穷的养不起它了。”老汉一提,就忍不住心酸抹眼泪。
时年大旱,地里哪有多少草给牛吃,就连红薯藤、花生秧都喂不上,老牛弱病死了,这小牛更难养,他家里快揭不开锅,只得卖牛。
先前养的肥肥的,还能卖上价,他从六两降到三两了,再没人买,他就不卖了。
宋眠想讲价,想想还是算了。
老汉挺不容易的,这小牛犊子,健康的都在五两左右,他家着瞧着就病弱,确实卖不上价,但再低于三两就过分了。
“成,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老汉你跟我去家里拿,我家在宋家村,你可知道啊?”
宋眠摸了摸小牛犊,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