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宋眠唇角微翘,回眸浅笑:“我想了,等来年开春,再抱小猫小狗来养,到时候就能天棚鱼缸石榴树,白猫肥狗的好日子。”
宋赴雪刚走过来,就听见她这么说,顿时很感兴趣:“天棚鱼缸石榴树,白猫肥狗?感觉这话不太全啊。”
他很敏锐。
“原话是,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宋眠懒洋洋回。
宋赴雪这才点头。
“听着顺了。”他笑着道。
宋眠给他也倒了盏茶,笑着道:“我还是觉得不全的最好。”
她不稀罕什么先生。
宋赴雪但笑不语,孩子还小,自然对这些不感兴趣,还没到年纪呢。
他也不想多说,实在舍不得。
“别说,这样练一回,身子都松快多了。”他在牢狱里,受了两个月的刑,虽然没要他的命,却也毁了身子的根底。
但他有些疑惑地是,总觉得身体在慢慢变好,没有留下沉疴顽疾,这很不可思议。
那可是天牢。
光是在里面呆上两个月,铁打的身子骨也毁了,但他竟然没事。
只能说,祖宗保佑了。
看来他爹在地底下也没闲着,应该是把能撬动的人脉都撬动了,才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
“爹,近来教学不错啊,都没听你吐槽了。”宋眠随口问。
谁知道,一句话就捅了马蜂窝,方才还光风霁月、丰神俊朗的好大爹,瞬间就红温了。
“上课像是被拔了毛的瘟鸡,下课立马就疯成野鸡!”
“他们总是用茫然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啊!机灵劲呢!”
“你是不知道那手字,真是仓颉看了都后悔自己当初吃撑了要造字!”
宋赴雪字字泣血。
一说起这个话题,他瞬间蹦起来,激动地脸都红了。
宋眠连忙安抚他,笑着道:“爹呀,你稳着点,别气得中风了。”
他那神情,激动的随时要厥过去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宋赴雪仰天长叹。
“定是我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才沦落到教书的地步。”
宋枕戈:哈哈哈哈。
他笑得幸灾乐祸,很是乐意看见自家兄长气急败坏的样子,谁让他平日老神在在,像个老学究。
宋赴雪眸子一眯,冷笑两声,原本正猖狂大笑的宋枕戈瞬间收声。
来自兄长的压迫感,让他安静如鸡。
宋眠见她爹这样,也偷偷溜了。
带一个孩子都生气,带一群小孩子那不得气到冒烟。
她表示理解。
宋眠去厨房,洗了把绿豆过来,打算煮点绿豆汤,给他爹去去火气。
见她一动,文兰连忙过来帮忙,她近来做鸡蛋糕做熟练了,效率上来很多,空闲时间也变得多起来。
“我想着,你再多给我派些活儿,我还能做很多。”文兰笑吟吟道。
她总觉得就自己在闲着不好。
宋眠犹豫片刻,还是认真道:“大伯娘,你其实做的很多了,你做完鸡蛋糕,再照看好池哥儿,就已经很累了,家里虽然落寞了,但都能做事,你不要往身上揽太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