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获得了一件与乐暥无关的往事。
经由凌逸讲述，渐渐拼凑成形，真实完整，宛如昨日。
轻盈暖意涌上心头，乐晗不由地仰起脸，深吸一口气，玫瑰芬芳沁入心脾。
他侧头看向凌逸，越看越觉得，这人好得不真实。
放在校园里的话……应该是温润如玉的学生会长？或者高年级备受仰望的学霸学长？
总之肯定是会被情书淹没的类型。
“再问个问题，”乐晗轻快的嗓音里染上几分促狭，他故意拖长尾音，“凌逸你…有没有收到过情书？”
凌逸注视乐晗的目光微微一顿，乐晗正毫不避讳地观察他。
他确实好奇，这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会脸红吗？还是会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
想到这里，骄傲感油然而生，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竹马管家。
然而凌逸的回答却出乎意料，“没有，从来没有。”
“怎么会？”乐晗挑眉，深表怀疑。
凌逸原本沉静的目光，因乐晗这个表情所暗含的意味而泛起涟漪，眼底浮现若有若无的笑。
“少爷觉得，我像是会收到情书的人？”
“当然了！”乐晗答得斩钉截铁，抛开上辈子最严重的那个错误，他对自己的眼光向来有信心。
“没有，我没收过情书，”凌逸声音轻下来，“因为那时候…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大家都知道。”
“啊…”乐晗惊讶地睁大了眼。
凌逸凝视的眸光渐深，刚才对方提问时坦荡率真，可轮到自己，他却只能小心试探。
乐晗似乎皱了下眉，但又似乎没有，他仿佛只是单纯意外，随即兴致勃勃追问，“谁啊？男生女生？我认识吗？”
花园深处突然传来物品坠地的声响。
凌逸抬眼，只捕捉到一道仓皇逃离的背影。
乐晗也疑惑眺望，没太看清，像是花园的工匠。
再回头，凌逸眼神已经沉了下来。
如同远处渐渐收拢的天际线，夕阳给他的睫毛镀上一层橘金，却照不进那双突然晦暗的红色眼眸。
秋千摇晃彻底停止。
“他…”凌逸喉结动了动，手指在膝头微微颤抖，“已经不在了。”
“……”
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间的空隙，乐晗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呼吸。
凌逸眼中的悲怆真实得令人心悸，他就这样望着乐晗，明明在说另一个人，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声音宛如蜷曲的叶子，数着无尽凋零的轮回。
他说，“他不在了…”
第32章无能狂怒悬赏令
“我的神明，他已永眠星辰彼岸。”
“再也不会苏醒。”
“再也…无法重来。”
乐晗又看了一遍这个新剧情篇章的过场CG。
那位米迦勒元帅，正走向火光深处，燃烧的钢铁巨人朝他俯身，他义无反顾，走向势必牺牲的结局。
很震撼。
乐晗看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回神，尤其当耳边响起那句悲怆低语。
看不见的哀悼者，他的声音仿佛穿透游戏界面，直击现实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