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晗羞耻至极,最初只想逃开,后来却泥足深陷。
他被那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嘴硬地不肯松口,起初还能勉强吐出句子,后来只剩断断续续的“混蛋…”、“变态…”、“禽兽…”。
最后连字都凑不齐,终于被逼得失控抽泣。
可就在他张着嘴艰难喘息时,斐尔又轻缓地吻下来,用点力咬住他唇珠。
节奏忽然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磨得人发疯。
玫瑰花瓣被揉碎,猩红花汁与透明液体研磨交融,泥泞湿滑,难分彼此。
覆盖鼻梁的面具尖端,缓缓贴着他,让这个吻从上到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侵袭所有。
金属温凉,身体滚热。
乐晗整个人有多烫,那家伙就有多恶劣。
偏他还牢牢攥着他的腰,禁锢他,不让他有丝毫逃避,叼着他耳垂假惺惺安抚,“主人,别哭…”
黏腻的水声,和低沉潮热的嗓音同时拍打耳膜。
用最温柔的动作舔去他的眼泪,也用最暴烈的冲撞碾碎他的意志。
刺激他,击穿魂灵地折磨他,通宵达旦。
乐晗再疯,这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到最后根本无力招架,什么也顾不上,反正做梦,梦见的还是个二次元NPC。
道德感和心理负担,连同他这个人,都被扯得七零八碎。
纵情颠簸、疯狂倾泄。
简直把两辈子的眼泪都在这场梦里哭完了。
可梦会醒来,乐晗还没时间考虑下次在游戏里遇到斐尔,要用什么心态。
眼下就已经面临更要命的议题。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斐尔的身材,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
梦境里,被一双长腿用力绞紧,在上方起伏的、汗淋淋的、充满爆发力的身体……
那种时候还能看到斐尔,尤其当背对他,紧贴他,喷薄着灼热力量的肌肉线条……
全部原型,全部所有,要命的——就来自此刻正坐在他床边、用最温和守礼的声音关切他的男人。
梦里是声音、画面、触感面面俱到,而现在,仅仅看到这点银色配饰,乐晗脑子就快被那些颜色废料冲击到爆!
“你…”他昏了头,理智叫嚣着应该让凌逸“立刻出去”,但到嘴边,却变成一句带着颤音的、完全没过脑子的问话,“…你也会这样?”
乐晗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要死…这种时候在说什么啊啊啊!
凌逸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没有回避,甚至没有迟疑,只是低声给出答案,“会。”
乐晗瞬间像被劈到,神志不清。
这个回答太坦率,风格很“凌逸”,但又实在……无法将话里那赤。裸裸的含义,和眼前这个总是制服笔挺、禁欲斯文的竹马管家联系起来。
巨大的反差感,像把着乐晗的认知用力摇晃,晃得他愈发昏头涨脑。
好半天,才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含糊又短促的“哦”,再也说不出别的。
绸带蒙上凌逸的眼睛,在脑后系成蝴蝶结。
他低下头,手指碰到被角边缘,声音有些闷,“我先帮您换衣服,不然…时间久了,会着凉。”
乐晗攥紧床单,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他人还在推拒和接受间拉锯,凌逸已经轻轻掀开了被子。
尽管乐晗早就习惯来自这个人的贴身照顾,但今天全都变了样。
凌逸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指尖每一次不可避免触碰,甚至只是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都会让他不由自主、难以抑制想起梦里那些模糊又炙热的画面。
更要命的是,凌逸做事,就连换衣服都有一套严谨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