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霜想了想：“你抓一大把筷子，然后端菜过去就行。”
“哦。”
邬玉领着长青进来帮忙，长青连忙去接十九手里的红烧狮子头：“我来，我来吧十九哥。”
十九不松手：“你今年多少岁？”
长青愣住：“二十三，怎么了吗？”
十九松开盘子：“我十九岁。”
长青一时有些尴尬，十九又道：“我们也不论什么年龄资历，都直接喊名字吧。”
十九和阿原平日里都是互相称呼名字。
见长青走远，褚霜手肘戳了戳邬玉：“他算奴隶还是男宠？”
邬玉仔细思考：“奴隶。”
“我们一桌吃？”“
“嗯，十九怎么伺候你的，他就怎么伺候我。”邬玉灿烂一笑。
褚霜心道那可不好训，她就没见过几个打不赢还非要天天找茬挨打的。
十九这家伙就仗着她脾气好宠着呢。
不过褚霜也看出来了，邬玉对这个长青很满意，希望长青不会让她失望。
吃饭的时候十九有些苦恼。
这个长青怎么老是抢他活儿呢？
之前都是十九一个人伺候褚霜邬玉邵翎三个人，剥虾壳，倒水，添饭什么的都是他的任务。
给褚霜伺候得要精细一些，毕竟是主仆，比如挑鱼刺这种太亲密的行为他就只会对褚霜做。
本来以为长青的到来也就是帮邬玉挑挑刺，然后给她倒水剥虾就没了，结果长青实在是太勤奋，把十九的活儿都抢完了。
甚至还把他也顺便伺候上了。
十九莫名其妙，十九抢了一大块烤鱼：“长青自己吃吧，主子这边我伺候就行，邬大人喜欢红烧狮子头。”
说完十九就认真挑刺去了，然后长青给邬玉夹了一大块红烧狮子头。
吃饱喝足之后邬玉和褚霜去书房逗猫逗鸟，两个奴隶自然而然去厨房帮着两个厨师收拾。
邬玉摸着小画眉吐槽：“跟长青吃饭好不自在，他紧张兮兮的。”
褚霜撸猫：“还不习惯吧，十九刚跟我一起吃饭也很紧张。”
邬玉想了想，摇头：“那不一样，十九紧张是因为你揍了他，我又没揍长青。”
“想必是之前做奴隶的日子太苦了，如今……主仆之间地位悬殊太大，他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你能不能懂那种感觉，长青太卑微了。”邬玉躺在椅子上，仰望着褚霜的书架发呆。
卑微？奴隶哪有不卑微的？
褚霜想起来，除去演戏成分，其实十九也在她面前真正卑微过的。
暗牢里把他惹哭那一次。
“你是主子，他是奴仆，你现在可以随意决定他的生死，他当然会怕你紧张你。”褚霜平和道。
“那为什么十九不怕你？”
“他知道我现在不会杀他。”何况十九肯定有他的退路。
邬玉好奇：“你和十九是怎么慢慢相处得这么融洽的？”
褚霜试着回忆，最终坦诚道：“揍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