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叉了一块焗龙虾：
“……我愿意付钱让你别说完这个。”
“真是慷慨，”阿尔弗雷德瞥见不远处迪克和杰森正从楼梯走上来，“但我愿意卖您这个面子，只要您时刻记得给孩子们做个表率。”
两人慢吞吞来到各自座位上，就像两尊沉默的石墩子。
氛围有点奇怪。
布鲁斯微微皱眉。
通过观察着两人的神色，他发现他们俩似乎心不在焉，虽然动作不显，但眼神却没有落在餐食之上，而是频繁停留在自己的脖颈处。
他困惑的摸了下自己的高领毛衣。
他们在看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具体原因，耳边忽然传来了门铃的响声。
阿尔弗雷德立刻走向玄关，而布鲁斯也放下餐具，快步跟上了他。
面对老管家奇怪的眼神，他解释道：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而来人的身份也果然不出他所料。
“嘿，布鲁斯！”约翰兴高采烈的同他打招呼，“哦，还有——阿尔弗雷德！晚上好！”
“欢迎您，”阿尔弗雷德显然对他并不陌生，绅士的说，“多伊先生。”
“叫我约翰就行，”约翰笑了笑，又凑近小声说，“其实也可以叫我小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小丑、还有蝙蝠侠！绝佳的搭档！这是不是很酷？”
“好的，小丑先生。”阿尔弗雷德瞥了布鲁斯一眼，当即改口，他朝侧边退了一步，让出通道，“请进。”
“约翰，”他们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起往里走，布鲁斯刻意拖慢了脚步，低声问，“你怎么会上这来？”
“我给你带来了点你一定感兴趣的消息，”约翰神神秘秘的说，“本想约你在老地方见的，但我猜你没能找到他的手机，收不到消息，而且我的车现在掉海里了……总之，你可以理解的吧？”
“呃，当然。”
约翰东张西望的朝里走，轻声感慨：
“这里真大，他从前就和管家两个人住在这么空旷的房子吗？”
“这正是我即将要和你说的。”
布鲁斯很乐意看到约翰能将他和另一个“自己”区分开来，但他并不想在接下来的环节就立刻露馅，拐过一条走廊，他示意对方朝餐桌的方向看：
“这里还有‘我’收养的两个孩子：理查德·格雷森和——”
他顿了顿，心情复杂的介绍道：
“……杰森·托德。”
两人显然也看到了约翰，他们站起身，探究似的看了过来。
“这位是约翰·多伊，”布鲁斯紧接着介绍了下去，“我的朋友。”
“是最好的朋友！”约翰咧开嘴，他用胳膊环住了布鲁斯的肩膀，看向另外两人，“我曾在报纸上见到过你们的照片，男孩们，你们和布鲁斯简直一样帅气——”
迪克和杰森显然听过这个名字，面对约翰的热情，他们很给面子的上前同他握了握手。
“谢谢。”
“比不上他。”
看到这样和谐的气氛，布鲁斯心情颇为微妙。
“你还没吃饭吗，布鲁斯？”约翰扫了眼餐桌，“呃，也是，昨晚可真够忙碌的，要摆平那群人可不容易，想必你一定比我累多了……”
刚刚坐下的两朵向日葵猛地转过头。
约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你的蓝大个朋友昨晚太给力了，他可真甜蜜，”他舔了下嘴唇，“不如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