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幼年哭泣的孩子，少年跪地求饶的瞬间，青年为力量不惜吞噬同门的记忆……每一个都是他曾极力否认的过去。
“你敢承认这些吗？”
幻象质问。
李沧闭眼，泪水滑落：“我承认。
正是这些不堪，才让我明白什么是值得守护的光明。”
心火燃起，第一层破。
第二层，唐玫、姬天命等人相继出现，手持利刃指向他，口中说着背叛之语。
那是他们在极端情境下的可能选择??为了大局牺牲他。
“你能原谅吗？”
“能。”
李沧张开双臂，“因为我相信，他们的本质是善。
即使犯错，也值得被信任。”
火光升腾，第二层消。
第三层，乱殊现身，不再是冷酷暴君，而是一个满脸伤痕的少年，蜷缩在实验室角落，耳边回荡着科学家冷漠的声音：“第97号实验体，情绪波动超标，执行清除。”
李沧怔住。
原来乱殊也曾是受害者，是被银河议会制造出来的“完美容器”
，却因产生自主意识而被视为失败品，遭到封印与折磨。
漫长的痛苦让他扭曲，最终以复仇为信仰。
“我不原谅你的罪行。”
李沧低声道，“但我……理解你的恨。”
火焰转为柔和，第三层融。
第四层，丁晟的尸体悬挂空中，林澈倒在血泊，夏龙化作灰烬，姬天命断刀折腰……所有人皆因他而死。
“这就是你的结局。”
幻象冷笑，“执着于信念，只会让更多人陪葬。”
李沧跪地痛哭，良久，抬头：“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愿承担这份因果。
只要他们曾因我而燃起过一丝希望，我就绝不后悔。”
心火不灭，第四层开。
第五层，未来展开无数分支：有的世界他成为新神，统治万族；有的他放弃一切，归隐山林；有的他堕入幽冥，化身新一代乱殊……
“哪个才是正确的？”
塔灵问。
“没有正确。”
李沧答，“我只选我想走的那条。”
火焰狂舞，第五层崩。
第六层，宇宙归于虚无，时间停止，万物寂灭。
连“信念”
这个词都失去了意义。
“你还前进吗？”
“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