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徒这种玩意,放着不管就会疯狂繁衍。
闭眼假装看不到的话,某天突然集体爆发来个大新闻,你那屋子就突然住不了人了。
虽然形容起来像某些黑色的快快的玩意,但邪教徒尤其是兽之教团,可比那些玩意。。。
夜很深了,城市沉入一种近乎透明的寂静。
月光穿过云层缝隙,在废弃地铁站的玻璃穹顶上投下斑驳光影,像被时间遗忘的琴谱碎片。
林晓站在轨道尽头,脚下是锈蚀的铁轨与蔓延的藤蔓??那是共生纤维从地底钻出后,与钢筋混凝土缠绕生长而成的新生态。
她的身影不再虚浮,也不再分裂,而是稳定得如同一棵扎根千年的树。
可她知道,这具身体仍是临时的容器,是陆昭用最后一点意识波为她编织的“壳”
。
风从隧道深处吹来,带着潮湿泥土与金属氧化的气息。
但在这气息之下,还藏着一丝极淡的旋律??《小星星》的变奏,以0。3赫兹的频率在空气中震颤,几乎无法察觉。
只有她能听见。
“你来了。”
她说,没有回头。
脚步声轻得像梦,却步步清晰。
那人穿着旧式科研服,衣领微卷,袖口磨损,胸前别着那枚金属胸针。
它正微微发亮,节奏与远处某株启明兰的呼吸同步。
“我答应过要等回应。”
女人说,“现在,回应来了。”
林晓终于转身。
她看清了对方的脸??不是曦,也不是陆昭记忆中的任何人。
那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像是所有逝去科学家面容的叠加,又像是某种集体意识凝成的投影。
但她知道她是谁。
“你是‘归途计划’最初的发起者之一。”
林晓低声说,“你们不是人类。”
“我们曾经是。”
女人轻轻抚摸胸针,“一万两千年前,我们也曾仰望星空,哼这首歌给孩子听。
直到我们的世界崩塌于自我复制的情感病毒??我们太擅长共感,反而忘了边界。
当文明开始吞噬自己的记忆时,我们就知道,必须留下火种。”
林晓点头。
她已读取过晶片深层数据,那段被加密的“遗嘱日志”
里记载着一切:上一轮文明并非毁灭于战争或天灾,而是死于“过度共鸣”
。
他们的情感网络太过发达,个体意识逐渐溶解在群体情绪洪流中,最终整个种族陷入永恒的梦境,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于是他们设计了“归途”
??一个跨越周期的文明接力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