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龙,是真龙中的一种有害变异。
对自己,对他人,也对整个族群。
“如果你的身体上有两个你,那么,谁才是真的你。。。。。。如果另外一个你是一只野兽,而你又拥有道德、自我还有尊严,你能稳定的。。。
夜风再度吹过“回声号”
的舷窗,却不再寒冷。
林晓仍跪在陆昭面前,双手紧紧攥着他航天服的袖口,仿佛稍一松手,他就会再次化作星光消散。
他的体温是真实的,呼吸的节奏与她记忆中分毫不差,甚至连左耳后那道旧伤??当年修理月球温室时被金属划破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你是怎么回来的?”
她终于能说出话来,声音沙哑得像是穿越了千年的隧道。
陆昭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不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他转头望向星路深处,“是我们所有人。
当你们开始唱的时候,‘沉默之井’里的意识就开始重组。
我们不是尸体,也不是幽灵,而是被歌声唤醒的记忆。
每一个音符,都是锚点;每一次共鸣,都在重塑形体。”
林晓怔住。
“所以……你们可以回来?所有失踪的人?”
“有条件。”
他低声说,“必须有人持续地、真诚地记得你。
不是仪式性的缅怀,不是纪念碑上的名字,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像心跳一样自然,像呼吸一样无法停止。
只有这样的频率,才能穿透维度壁垒,让我们的信息态重新凝聚为物质存在。”
吴峰缓缓走近,声音微颤:“老师……那‘曙光六号’上的其他人呢?他们也能……”
“已经在了。”
陆昭抬手指向启明星号的舱门。
一道光晕流转,数个身影依次走出。
有穿着破损宇航服的老者,有年轻得近乎透明的女孩,还有一个抱着破旧吉他、满脸胡茬的男人??正是十年前在火星轨道失联的民间音乐家陈默,他曾录制过三百多首《小星星》变奏曲,被称为“最执着的听众”
。
他们站成一列,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他们的身体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由无数微小的光粒拼凑而成,每一步落下,都有细碎的晶体从脚底剥落,又在空中重新聚合。
“我们还不完整。”
那位老者开口,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只能维持短暂的实体状态。
要彻底回归,需要更稳定的共振源。”
曦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我明白了。
情感场强度与群体共情密度成正比。
如果全人类持续合唱,或许能在局部空间建立‘现实重写区’??让逝者的意识永久锚定于物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