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夜灯串成星链，缠在玫瑰藤上，将猩红花瓣照得半明半暗。
我故意落在后面，指尖捏着半杯未喝完的红酒，看着王子转身要走，便轻轻晃了晃酒杯，让酒液溅出几滴在裙摆上——
那是我特意选的杏色纱裙，酒渍落在上面，像朵骤然绽放的暗梅。
"王子殿下留步。"
我的声音裹着夜风，软得能掐出蜜来，尾音还故意打着颤，像受惊的蝶翼。
金箔镶边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腕间缠绕的银链，上面缀着的碎钻在夜色里闪得勾人。
王子转过身，银色礼服在夜灯下泛着冷光，他眼底还带着宴会上的疏离，却在看到我裙摆上的酒渍时，眉梢微微动了动：
"王后陛下有何吩咐？"他身后的侍从识趣地退到十步开外，靴跟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逐渐消失。
我提着裙摆款步走近，故意让纱裙扫过他的靴尖，每走一步，腰肢便如柳丝般轻摆。
停下时，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鸢尾花香——和我发油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却少了点暖意。
月光顺着我的珍珠发簪流淌，在眼尾丹红处凝成血色光斑，我仰头时，后颈的珍珠项链随之轻晃，在雪白肌肤上划出优雅的弧线："关于白天说的贸易协议，"
说话间，我突然踉跄半步，指尖轻轻搭上他的小臂，袖口下藏着的红绳不经意间擦过他手背，"殿下真打算让贵国的矿产，只换我国两成的关税优惠？"
他指尖摩挲着袖扣，语气带着试探："王后陛下觉得不够？"
显然没料到我会揪着这点不放，毕竟在他眼里，"恶毒王后"该只关心珠宝与美貌，而非这些政务。
远处喷泉溅起的水声混着夜莺的啼叫，将我们的对话裹成暧昧的茧。
我轻笑一声，故意咬了咬下唇，抬手将垂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却不小心勾住发丝，顺势仰起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颈线。
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坠轻轻摇晃，擦过他的袖口时，故意让发间茉莉香膏混着红酒气息扑进他鼻间："殿下是聪明人，"
我往前倾身时，裙摆上的金丝刺绣扫过他的礼服下摆，"南方粮商那边，我已让人去谈，他们要的是长期合作，而非一时的关税让步。"
说话时，我故意让握着酒杯的手剧烈晃动，几滴红酒"不小心"洒在他的礼服前襟，洇开深色的印子，更顺着布料纹理滑进领口，在锁骨处聚成细小的水珠。
"抱歉。"我立刻抽出手帕，指尖带着温热的体温贴上他的衣料，动作慢得像在描绘一幅细腻的画。
帕子擦过他心口时，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猛地顿了一下，呼吸变得又粗又重。
他腰间的琥珀腰牌硌着我的手背，在暧昧的气氛里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