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厉胜男脱口而出：“你要散功？！”
“非也。”
言斋主摇头，“我要开门授徒??不限出身，不论正邪，只要心性契合，皆可修习《李兆廷典》前三篇。”
“你疯了吗！”
慈航静失声，“那是本门至高秘典！
怎能外传？！”
“正因为至高，才不能独占。”
言斋主神色坚定，“千年封闭，换来的是人才凋零、思想僵化。
我们自诩正道魁首，可看看外面??阴癸派出了??，净念禅院出了李公子，就连西域小国都有天竺高手横空出世。
而我们呢？除了守着这几座山头，还剩下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不是要背叛祖师，而是想让这门心法活下去。
哪怕是以另一种方式。”
屋内陷入长久沉默。
最终，李公子跪地叩首：“弟子愿学。”
紧接着，广南东也跪下：“师父若允，我也愿修。”
厉胜男挠了挠头，嘀咕一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跟着跪了。
唯有慈航静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你不愿？”
言斋主问。
“我……”
慈航静咬牙，“我是魔教中人，修你们的心法，岂不成了叛徒？”
“那你告诉我，”
言斋主反问，“秦梦瑶修的是正道，还是魔道？”
“她……她是特殊的！”
“特殊在哪？因为她心地善良？因为她克制欲望？这些品质，难道正道专属？魔道就没有好人？正道就没有败类？”
慈航静哑口无言。
“魔也好，正也罢，终究是人。”
言斋主缓缓道，“心法无正邪，修行在个人。
你若真心向道，何必拘泥门户？”
一阵风吹过，卷起窗边经幡猎猎作响。
许久，慈航静终于单膝跪地：“弟子……求入门墙。”
言斋主含笑点头：“好，自今日起，你们五人，皆为程淮秀斋记名弟子。
待他日修为有成，再定是否列入门墙。”
“等等！”
厉胜男突然跳起来，“五人？哪五个？”
言斋主看向门外：“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