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背后……有庞斑的影子。”
四贤王冷笑：“果然，狼狈为奸。”
“更可怕的是，”
冯多卿压低声音，“据江湖月报最新情报，已有七位顶尖盗贼失踪，其中包括‘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他们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都是通往西域的商道。”
“也就是说，”
四贤王缓缓起身，“邵美霄和庞斑，正在清除通往天人之道的一切障碍。”
冯多卿点头：“而天香，正是下一个目标。”
四贤王握紧金锏，眼中燃起怒火：“谁敢动我女儿，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下梁正打昏君’！”
同一时刻，范良极与天香并肩走在宫墙之下。
月色如水，洒在青砖地上，映出两人交错的身影。
“你在怕我吗？”
天香忽然问。
范良极一愣：“为何这样问？”
“因为你今晚一直在试探我。”
她直视着他，“从《水神怒》到翡翠娃娃，再到邵美霄的动机……你好像早就知道一切，却偏偏不说破。”
范良极沉默片刻，终是叹息：“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什么真相？”
“《水神怒》不是我创的。”
他坦然道，“它是凌渡虚晚年最后一篇遗作，藏于皇陵最深处。
我花了三年时间潜入九次，才将其拓印而出。
而我之所以接近你，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能修炼此功的人选。”
天香脸色瞬间苍白。
“但我没想到……”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你会是我生命中最意外的惊喜。”
风吹起她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间。
良久，天香轻声道：“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也早就看穿了一切？”
她忽然笑了，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我知道你是利用我，可我也利用了你。
没有你，我练不成《水神怒》；没有你，我也得不到父王的认可。
我们彼此算计，却又彼此需要，不是吗？”
范良极怔住。
她仰头看他，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所以，别以为你能掌控全局。
这一局，我也是棋手。”
范良极大笑，笑声惊起飞鸟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