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剑谱缓缓飘至掌心,温润如玉,竟无一丝杀意,反倒像久别重逢的故人。
“原来如此……”
卓一航闭目感应,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十年前宫变之夜,一名老僧抱着婴儿逃离火海,一路北上雁门关外;三年前他在雪地中捡到铜牌,那老僧临终前只留下一句话:“待星图重合,心剑自现。”
还有昨夜昏迷时游走的幻境??金色宫殿中,九盏灯熄灭八盏,唯余最后一盏摇曳不灭,灯芯竟是他的名字……
一切线索在此刻串联。
“那老僧……是你师父?”
他睁开眼,望向赵熙。
赵熙冷笑:“不错。
他是最后一位真正的执剑使,也是我父亲。
他本欲辅佐我重建执剑一族的荣光,可惜……太过仁慈,竟想等你觉醒后再行决断。
所以我杀了他,取走烙印,布下今日之局!
你以为你是天选?不过是我在棋盘上养大的一枚棋子!”
“那你错了。”
卓一航平静道,“他没死。”
“什么?!”
赵熙瞳孔猛缩。
“他在忘忧谷底留下了残魂。”
祁爱亚忽然开口,从怀中取出一块焦黑木牌,“我们发现时,上面刻着‘逆命者生,顺欲者亡’八字,还有一道指向你的诅咒印记。
那不是传承,是审判。”
赵熙踉跄后退,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亲眼看他在火中化为灰烬!”
“执剑者的魂,不会轻易消散。”
慧能大师缓步上前,手持禅杖,声如洪钟,“他们以信念为薪,以正义为火,哪怕肉身陨灭,意志亦存于天地之间。
你窃取身份、屠戮忠良、妄图操控天命,早已被星邪所弃。”
“所以……我不是执剑者?”
赵熙低头看着胸口的烙印,那印记竟开始龟裂,渗出血丝,“可我付出了一切啊!
十年隐忍,毒杀太子,掌控禁军,勾结龟兹,甚至献祭九条性命……难道都是徒劳?!”
“不是徒劳。”
卓一航轻声道,“是你走错了路。”
他举起剑谱,朗声道:“《星邪剑谱》并非力量之源,而是试炼之器。
它考验的是持剑者的心??是否愿为苍生舍己,是否能在黑暗中坚守光明,是否敢于对抗所谓的‘天命’,去创造真正的公道!”
随着他话语落下,剑谱再次绽放金光,这一次,并非笼罩一人,而是洒向四方!
武当弟子顿觉剑意通明,体内真气自行运转,竟悟得失传多年的“太极归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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