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景钰一直坐在温晗后面看他翻那些照片，听到这话把脸凑过来：“你怎么记得他幼儿园穿的什么衣服？”
温晗举起照片捂住嘴，小声道：“那T恤logo特明显。”当时自己还看不懂外文呢。
景钰拿起温晗站在学校大门外拍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有些拘谨，手握着拳紧贴在身体两侧，他努力扬起笑容了，但总有些格格不入的僵硬。
可他的表情又是高兴的，被风吹起的柔软发丝，洗的发白的羊绒外套，站在中间像一颗发光的拘谨白蘑菇。
景钰被自己的这个比喻给逗笑了，温晗听到他的笑声，看了看自己的那张照片，懊恼道：“怎么看上去傻不拉几的？”
明明相机上看着很正常啊，是洗出来放大的原因吗？
景钰笑道：“很好看啊。”
班主任下来遛弯，看到有的学生上体育课还带试卷、考点过来用功，满意地点了点头。
再看看温晗这边，他走过来看到温晗他们在看照片。
“是早上去拍的吧。”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给老师看看，哎呀，老师上的大学可没你好。”
能来他们高中当班主任，肯定也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或硕士。再说温晗也不是凭成绩考进去的，在班主任面前趾高气扬他暂时做不到。
班主任倒是很高兴，是特招还是高考进去的他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贴大字报是某某班主任带的温晗同学考上了临锦大学，嘿嘿，奖金和名声在朝他招手。
班主任在这看照片，班上的同学胆大的自然也凑了过来，杨澜君认了出来：“唉，温晗，这是医学部吧？”
班长好奇道：“你咋知道的？”
“这字儿那么大你眼瞎啊，眼镜白带了。”
王慎道：“我爸也想让我当医生唉。”
“你爸不是肛肠科的吗，你可以继承他了，以后班上同学割痔疮都找你，记得打折。”
王慎怒道：“滚！”
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人问道：“温晗，你以后是当什么医生啊？”
“不知道。”温晗道，“不过肯定不是肛肠科就是了。”
操场上也有别的班的学生，见他们围在这自然好奇在笑什么。
顾承他们班也在，见温晗在笑，顾承皱起眉：“他们围在那看什么？”
“张勇奇，你知道吗？”金明轩道，“你上次追过去干嘛了？”
张勇奇猜出来了，但他没有说：“问他些事，被骂回去了。”
金明轩眼珠子咕噜一转，他看到温晗班上有几个学生看完后便一脸妒忌的离开了，便过去问了几句。
“真想不到。”金明轩回来时愤愤不平，“那个温晗居然被特招的人选上了。”
顾承皱起眉，金明轩继续道：“不就是能闻到信息素吗，有什么稀奇的。”
“能闻到信息素不稀奇，但他是Beta就不一样了吧？”
“他还被临锦大学的医学部选上了。唉，顾承，我记得文阮以后也想当医生吧？”
顾承嗯了一声：“阮阮想当牙医。”
*
方颂夏被喊去打乒乓球了，温晗乒乓球技术很烂，便问景钰：“你会打羽毛球吗？”
景钰点头，温晗道：“我去拿吧，你还没去过器材室呢。”
他让景钰帮他把照片整理一下，免得被同学拿去看不小心扔哪了。
学校的器材室有一股不算好闻的皮革味，一个大框里堆着篮球和足球，旁边是仰卧起坐的绿垫子。
羽毛球，羽毛球
找到了。温晗拿起一个球拍，嫌弃道：“这球拍中间怎么还破了？”
温晗挑了两个还算新的羽毛球拍，反正在学校里也上不了几节课了。
他转过身刚要去找羽毛球，就看到顾承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