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放下酒杯,突然笑著看向身边的人说道:“说好的送酒成歌”,刚才被外人打断了,现在正好兑现。”说著便朝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麻烦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谢谢。”
这话一出,蒋莉等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有罗意威表情僵硬。
本以为被胡斌打断,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又提起来了。
完了!
这要是没写好可怎么办啊!
看著服务生送过来的纸和笔,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对方去卫生间待了七八分钟,希望已经想好了。
张文接过笔和纸,弯腰趴在茶几上,笔尖落下的瞬间便再也没有停顿。
先在白纸的正上方写下歌名,紧接著歌词如行云流水般出现。
眾人凑过去,好奇地探著脑袋看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燃烬”
“琴颈积著灰,弦却没敢凉,喉间那声吼,压了半世长!”
寥寥数字,便勾勒出摇滚人低谷时的坚守。
罗意威看著纸上的字跡,指尖不自觉地跟著轻敲大腿,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张文创作,他甚至有哼出来的衝动。
不到五分钟,副歌部分的歌词与简谱便同步成型。
“燃烬这迷茫,烧透那围墙,就算只剩下一把断弦琴,也要唱到天亮。”
简谱標註的节奏格外鲜明,重音落在“燃烬”“烧透”这些字上,唱起来自带一股破釜沉舟的爆发力。
很快,张文放下笔,將纸推到罗意威面前:“威哥,你不是想要一首既有力量又有温度的歌吗?这首《燃烬》送给你,第一次写摇滚歌曲,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罗意威拿起纸,逐字逐句地念著,读到副歌部分,直接哼唱起来,沙哑的烟嗓裹著积压多年的情绪,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微微发颤。
特別是唱到最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腾地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味,这词写的不是歌,是我这二十年的摇滚命啊!”说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离开卡座,从乐队那里借了一把吉他,然后回到卡座弹了起来。
罗意威的异常举动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一看威哥要唱歌,立刻安静下来。
乐队这个时候也停止了演奏,不敢打扰明星的表演。
“琴颈积著灰,弦却没敢凉————”
罗意威轻轻拨弄著吉他弦,眼睛盯著歌谱,声音从低沉的倾诉逐渐升华为高亢的吶喊,最后的嘶吼声中满是不甘与倔强。
一曲终了,酒吧里静了几秒,隨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虽然只有一把吉他,但是罗意威却將这首歌唱的撕心裂肺,听得非常过癮。
就连吧檯后的调酒师也探出头鼓掌,平时去演唱会都要钱,今天算是赚大了。
“威哥还满意吗?”张文问道。
罗意威从歌曲的意境中回过神,放下吉他与张文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激动的说道:“满意,太满意了。”
孙一楠拿著那张纸反覆看,满眼都是惊嘆,“这金曲製造机”的名头,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太牛逼了。”
谭雅看了一遍,眼里满是羡慕:“张老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也得帮我写一首。”
邻桌的一位歌手站起来,看向罗意威问道:“罗老师,这是你的新歌吗?太好了听了,什么时候发歌?”
罗意威鬆开张文,得意的说道:“这是张文老师刚才写给我的歌,你们知道什么叫送酒成歌”吗?就是服务生送杯酒的工夫,张文老师就想好了这首歌,牛逼不?”
眾人一听,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音乐圈並不缺才子,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写出一首歌,还真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牛逼,確实牛逼。
如果是其他音乐人,他们肯定会鼓掌叫好,可这个人是张文,一个得罪金曲奖组委会,得罪音乐协会会长的人,看见都避之不及,又怎么敢叫好呢?
这要是传到郑会长的耳朵里,以后还不被国內各大音乐奖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