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起来也很可爱,会让人想要狠狠的怜爱。
莱昂深唿吸几口气,满脸无奈的将不堪往事摊牌,他将自己的猜测说:“我可能有某种心理疾病。”
莱拉疑惑说:“心理疾病?”
莱昂长叹口气,“对,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抛弃了我,而我不是正规婚姻下的产物,虽然我的父亲并不在意婚生不婚生的问题,毕竟他只有我一个孩子。”
莱昂又说:“但我在乎,从小我就被族人当成私生子看待,当然以世俗眼光,我现在的身份就是私生子,如你所见,我的出生并没有高贵到能被冠上家族姓氏。”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的异族母亲。”
莱昂说到后面,情绪非常低落,再将晦暗的记忆拉出来重新审视一遍。
莱昂说:“我年幼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混血的野种,迟早会被逐出家门’。”
莱昂抱下莱拉后站起了身,向她展示着自己后背上两道竖直的狰狞伤疤,“我母亲也是魅魔,而这个伤口是年幼时留下的。”
莱昂向莱拉展示自己的真实姿态,没有翅膀与尾巴,其实与人无差异,只不过他的头上多了对黑色螺旋的角。
“那时候我的几个堂兄弟把我带到偏僻角落,砍下了我的翅膀与尾巴,原本还要砍角,但幸好奶妈及时出现,这对角才幸免于难。”
莱拉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心疼之余还有羞涩,也许是魅魔审美作祟,本来就英俊的脸,在这对角出现后添了几分色气,尤其是他自述童年悲剧是那若有似无的颓丧感,非常诱人。
莱昂斜着眼小心观察着莱拉,确认她没有任何反感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病症总结,他说:“我想我可能,对于‘繁衍’这件事感到恐惧,这可能会让我想起以前的创伤,所以在我找到心理医师治疗之前,我想……大概都硬不起来了……”
莱昂说到后面垂头丧气的很是气馁,像极了正在委屈的大型猫科动物,“所以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是我的错我阳痿,可以暂时原谅我吗?”
“我发誓,我会立刻去看医生,阳痿的问题会马上治好,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莱昂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莱拉的手腕,他殷切乞求着,连他本人都没察觉到的卑微,迫切渴望着莱拉的爱。
他重复说:“拜托。”
莱拉对这种强烈的需求完全招架不住,作为过来人的她,非常明白这种缺爱状态,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心相惜之感。
他悲惨过去让莱拉感觉自己与他有所连结,虽然出生家庭不同,但同样有个不幸的童年,但她幸运一些,至少没有断翅膀断尾巴。
莱拉向前一步拥抱住莱昂,抚摸着他嵴椎两侧的伤口似要抚平这个伤疤一般。
这句话是对莱昂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没关系,我明白你一路走过来的不容易,你已经很努力了,剩下的事我们再慢慢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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