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就又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格外灿烂的阳光叫醒的。
睁开眼的那一刻,阳光强烈到让我又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眼睛是疼的,头是疼的,就连喉咙也是又干又疼。半边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久了一样麻到让我想要失去知觉。
宿醉的感觉太强烈了。仅仅是呼吸,鼻子都似乎还能分辨出酒精浓烈的味道。
我艰难地动了一下。
没成功,被压住了。
我只能躺在原地,等眼睛适应了强烈的阳光。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我身边的太宰。
这么说也不对。准确来说,应该说我整个人都缠在了太宰身上。我把他抱在了怀里,半个身子压住了他,甚至连一条腿都搭到了他腰上。我的胳膊正是被他的头压麻的。
他还在睡觉。
我没有闻错,酒精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我撤回了那条腿,想把胳膊从他的脑袋下面抽回。
……没抽动,被什么缠住了。
我疑惑看过去,浅野健人那条情丨趣长鞭把我的手腕和太宰的手腕绑在一起打了个结。虽然有情丨趣职能很柔软,没有伤到皮肤,但是一晚上过去,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血液不流通,有点憋胀得难受。
我感觉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凉凉的声音从我怀里传来,“不过是一直说认错人了哭着想让我抽鞭子,我不抽鞭子还自己脱衣服抽自己,最终我刚接过鞭子就把我绑起来自己睡了过去。”
我:“……”
我:“这不可能。我是不会哭的。”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怎么可能到了太宰这里就描述成我酒后哭着撒酒疯!他描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那就绝对不会是我!
太宰无力地伸出另一只手臂遥遥一指,深色的沙发靠背上有一小片不规则形状的水渍:“看见了吗?你昨天晚上抱着它哭。要不是我拉走了你,眼泪口水鼻涕全都要蹭上去了。”
我:“……”
太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感慨:“桐弥,我昨天晚上给你结账的时候发现你只点了一杯水割威士忌啊。仅仅是一杯水割威士忌啊,你居然就能醉成这样。”
我捂住了脸:“……求你,别说了。”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
……
吃过早饭之后我就踏上了去港口黑手党的路程。
酒精带来的醉意依旧让我大脑有点不清醒。但是好在今天阳光很好,走在路上似乎都能让身体里的酒精蒸发出去。
我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我掏出了手机开始质问阿帕基。为什么质问阿帕基呢?因为阿帕基是最多次和我去酒吧的。
我:【阿帕基,我们之前去酒吧,你给我点的都是饮料!那根本不是酒!】
阿帕基真的太坏了。我算是体会到了,别看阿帕基平时看着孤傲一人,在队伍里不怎么开玩笑,一副十足的堕落警察的做派,但是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蔫坏。
阿帕基:【你发现了吗?不过那也不是纯饮料,为了怕你发现那是无酒精不满意闹起来,我是会往里面加一点酒的。】
我:【一点是多少?】
阿帕基:【把吸管口堵起来,再把里面的酒放到你的饮料里,就那么多吧。】
我:【太过分了!我要去给乔鲁诺和布加拉提告状,说你枉顾队友情骗我。】
阿帕基:【这是他们共同决定的。】
我:【???】
阿帕基:【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打败迪亚波罗去酒吧办庆功宴的事吗?你那次喝醉之后抱着乔鲁诺就不撒手,把他的头发啃凸了,啃的时候还说甜甜圈为什么不好吃。】
我:……
我记得那次,我喝了酒很快就睡过去了。不过从那之后的两个月,乔鲁诺就再也没梳过甜甜圈的发型。问他就是敷衍地说旧的发型看腻了想换个新的。所以那不是真的想换新发型,而是压制着对我的愤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