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我又蹭了蹭他的脸:“我还没这样被人背过。”
他轻笑一声,笑声就随着榉树青涩淡然的香气融进了微凉的夜风里。
“很小的时候,我觉得幸福可能是刚出炉的散发着麦香和番茄奶酪香气的玛格丽特披萨。”我抬头看着皎白的月亮,觉得它很像奶酪披萨。
“嗯,那后来呢?”太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我。
“后来我觉得,幸福可能是吃到一碗热的蘑菇奶油汤和炸饭团,蘸青酱。”那似乎是一种很常见的普通人家的正餐搭配,可我却从来都没这么吃过。
“那现在呢,桐弥?”太宰很有耐心。
“现在就很幸福吧。”我回道。
我想了想,搂紧了他的脖子:“嗯,我饿了。”
“饿了?”太宰微妙地顿了一下。
“我今天晚上只顾着烤肉了。”我很委屈。
“我都没有吃多少东西,后来又玩游戏,被志原先生拉着喝酒。”我嚷道,“我现在肚子里都是空的,都要叫出来了。”
“哦。”太宰慢吞吞道,“那怎么办?”
“想吃东西。”我顺口亲了一口,“太宰,你的脸好软,能不能让我啃一口?”
“不行。”他一口回绝。
“可以。”我坚持。
“不行。”他也犟起来了。
“好吧,那亲一口总行吧?”我说着又亲了他一口,故意发出一声很响的“啵”。他轻轻侧头,耸肩蹭了蹭我留在他脸上的口水。
“那不行,你不能擦。”我叛逆期来了,箍着他的脖子想要再次把口水蹭上去,却被他再次扭头躲了开来。
“这是外面,回家再说。”太宰无奈。
“好吧。”我同意了。
我扣开了拉环,就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啤酒。那款啤酒并不难喝,入口就是小麦柔和的香气。气也很足,喝下去让人像是舌头炸开一样。除了头有点晕,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很久。
回家,开灯,关门。我被太宰放到了沙发上,手里的啤酒还剩了多半罐。他拿过去喝了一口,然后感慨:“我还以为喝光了呢,结果是根本没怎么喝。”
“不太好喝。”我总结道,“不如果汁。”
太宰摇晃了一下易拉罐,就要把剩下的啤酒都喝掉。我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把啤酒护到了怀里并提议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太宰盘腿坐在了地垫上:“玩什么游戏?”
我也跟着坐到了他的旁边,倚着沙发把啤酒放到了两人中间:“猜拳。谁输了就喝一口啤酒,然后对着对方说一句真心话。”
他屈起手指轻弹了一下易拉罐:“这不公平吧?”
“哪里不公平了?”我忍不住控诉起来了,“你在联谊会上和他们玩得那么开心,轮到我的时候你就不和我玩了。”
“你有替身。”太宰不为所动,“我不想和你玩。”
“对哦,我有替身。”我也想起来了,于是把替身放了出来。女神的祝祷胸腔里的骰子高速运转着,让我有点没看清里面的数字是多少。
不过也无所谓,输赢不是很重要。
“来。”我伸出手,他也无奈地伸出了手。
第一局,我出了剪刀,他出了石头。
“我喝。”我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看着太宰那双宝石般晶亮又柔和的鸢瞳,“好吧我承认,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就是见色起意。太宰,你真好看。”
“嗤。”他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会说点什么。”
第二局,我出了布,他出了剪刀。
“emmmmm”说点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了。我想不出来该说什么了,酒精似乎麻痹了我的大脑,让它再也转不动了。我敲了敲脑袋,看向了窗外。
现在似乎已经很晚了,远处的高楼都关灯了。城市开始静了下来,公寓里好像也跟着静了下来。我不知道说什么,看了一圈窗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