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好丑好丑……”
队友:……
他直起身,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其他队友也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着“好丑”。
队友:啊,好想投敌。
*
“说什么感染者,其实就是影视作品中的丧尸嘛。”莱安德拉提溜着一堆写着专业名词的瓶瓶罐罐,抬腿对着摇摇欲坠的玻璃门一踹,将它仅剩的半幅残躯也给踹碎,大摇大摆的踏过一地碎片。
奥西甸在倒地的丧尸身上擦干净自己的弯刀,修身的皮质制服因为下蹲的姿势绷出一道流畅的曲线:“你能不能轻点踹?刚刚和那些感染者还没打够?你的精神体是东非狮,不是比格犬。”
“我爱咋咋,有本事刚才感染者冲上来的时候你别闪啊?我记得你的精神体是鳞树蝰,不是鸵鸟吧?”莱安德拉翻个白眼,把手里的药丢给薛锐,“交给你了,军师,我去下一个店看看。”
“这附近搜的差不多了,你可以歇一下。”薛锐回。
“……什么叫鸵鸟!我只是不适合正面战斗,又不是临阵脱逃!”奥西甸已经嚷嚷着追上来了。
踏出门槛的沃尔科夫拉低帽檐。
唉,又要吵。
薛锐熟练的开始清点药剂,柏永年从街对面的商场里走出来,短夹克上沾了点血迹,好在清理起来很方便,一擦就没了。
“应该差不多了,可以去塞卢拉总部了。”他把药剂放在薛锐脚边,帮对方核对总量。
翟朔和萨拉瓦各自守着一边放哨,莱安德拉看没自己什么事,就黏黏糊糊的搂着姐姐的腰去旁边说悄悄话去了。
薛锐目光从身旁人身上扫过:“没受伤吧?”
柏永年看着药品盒子上的保质期:“没啊没啊。”
薛锐眯起眼睛。
柏永年轻轻哼着小曲,换了一盒药品看。
薛锐刚要开口,纳赛尔这会也从商场里出来了,手里东西刚一放下,就要去解柏永年腰上的围脖。
“哎哎哎!别啊别啊!肚脐眼露外边会着凉的!”柏永年赶紧申请场外援助,“老薛!你快救我!”
薛锐果然闻声而动,身子探了过来,在柏永年感激的目光中,一把扯下他腰间的布料。
柏永年感谢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这伤,到底怎么搞的。”薛锐冰冷的问。
柏永年的腰侧,一道狭长猩红的伤口暴露出来。
薛锐手上动作不停,找出棉签碘伏开始消毒。
“我们碰到了个进化的感染者,它埋伏在暗处,偷袭我们的时候,永年扑倒了我,但腰被一个铁皮划伤了。”纳赛尔出口解释。
柏永年睁着死鱼眼:“兄弟救你于水火之中,你把兄弟供出来。”
擦在伤口上的棉签猛然使劲,柏永年疼的“嘶”了一身,猛然绷紧腰腹,差点现场表演一个卷腹。
他刚要抱怨,一抬头就对上了薛锐和善的目光,和纳赛尔面无表情的脸。
柏永年:……
可恶!他的演技明明天衣无缝!差一点就骗过去了!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受伤了为什么不治疗。”薛锐垂着眼。
“这家伙说,伤口不深,等汇合了就愈合了。”纳赛尔声音毫无波澜,只听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来此人在告状。
一定要现在开批评大会吗!?
柏永年愤愤躺平,做好了被痛批一顿的准备。结果自己摆烂了,这两人反而不说话了,一个沉默的为他上药包扎,另一个在一旁递东西。
要不是伤口上一直有人在操作,柏永年几乎要疑心时间也被这气温冻结了。
唉。
这还不如挨骂呢。
在柏永年把天花板的霉点数了第三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