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淮摇了摇头,“我要开车,知仪,你喝吧。”
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杨梅酒酿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刚开始还没什么,到后来喝得温知仪有些头晕。起先齐砚淮还劝温知仪少喝点,后来不知怎的,也不劝了,等酒杯见底还十分“贴心”的帮温知仪补上。
“齐砚淮,我好像不能再喝了,我头有点晕”
温知仪晃了晃脑袋,她总感觉她看不清齐砚淮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有重影。
“不想喝那就不喝了,再喝第二天要头疼了。”齐砚淮顺势坐到温知仪旁边,勾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热气一阵阵往温知仪耳朵里吹:“知仪,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回家。”
温知仪点头。
齐砚淮哼笑,扶住温知仪的腰带人靠到自己身上。本想抱着人出去,但是温知仪不让,非说她可以自己走。
两人就这么踉踉跄跄地上了齐砚淮的车。
齐砚淮这次把温知仪放在了后座,一进去,门还没关严,扶着她的后脑勺就开始热吻。
齐砚淮这次吻得格外凶,温知仪只感到周身一阵天旋地转,想抗拒,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一味攀附着齐砚淮的肩。
不知亲了多久,齐砚淮低喘着松开温知仪,拇指在她湿润的嘴角轻轻一抹,柔声问她:“困不困?”
温知仪点头。
“困就睡一会儿,等会儿就回家了。”
安顿好温知仪,齐砚淮回到驾驶位开车。此时温知仪躺着后座,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期间齐砚淮停车去了一趟便利店,回来时把半梦半醒的温知仪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知仪喝醉了回家会被批评的对不对,那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你今天和周旎在外头住。”
“可是我不和小旎住一起呀。”温知仪迷迷瞪瞪地看着身后的齐砚淮。
齐砚淮的眼睫簌簌颤着,接着哄:“我知道,你和我住,但是你要和家里打电话报备一下,不然又要被说了。”
温知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为什么他和齐砚淮回去,却要和家里打电话说她跟周旎在一起。温知仪想啊想,想不明白,只感觉脑子很沉很沉。但是齐砚淮又不可能卖掉她,于是温知仪照齐砚淮说的去做了。
打完这通电话,齐砚淮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温知仪的额头,然后带人回到了自己家。
下车时,齐砚淮把温知仪打横抱起。带她进入屋内,一路走到卧室。
身体陷进鹅绒被的那一刻,温知仪已经半失去意识、就要睡过去了。
齐砚淮却单膝压到床上,伸手捏了捏温知仪绯红的脸颊,把人唤醒,问她:“要不要洗澡。”
温知仪很果决地摇头,她要睡觉,她不洗澡。
不洗澡正好。
齐砚淮开始解温知仪的衣服。
温知仪意识回笼的时候,齐砚淮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个眼神怎么说,温知仪从来没见过,很热忱,很深邃,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齐砚淮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温知仪听不清。
下一秒,齐砚淮压上来,这下温知仪听清了。
齐砚淮说:“知仪,粉粉的。”
“”
温知仪的脸禁不住泛红,她有点想推开齐砚淮,但是她没有力气,齐砚淮却在这时又封住了她的嘴
她好困,她想睡觉,但是齐砚淮这样她睡不着。
温知仪有时感觉自己浑身黏黏的,像泡在水里。有时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浮在空中。每次当她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就看见齐砚淮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看。
屋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周遭窸窸窣窣的动静持续了很久。
直到某一刻,齐砚淮趴在温知仪耳边,声音磁沉低哑:“知仪,你还生不生气了。”
温知仪的大脑好像有一瞬间的清明,复又混乱起来,她知道自己总是要还的,但偏偏是现在。
齐砚淮这人,好过分。
温知仪有些难捱,她摇头,对齐砚淮说:“不生气了。”
“真的不生气了?”
“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