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仪,快与慢不在我,在你。”
温知仪没辙,她现在越来越恍惚了。
意念倒塌的那一刻,陌生的感触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温知仪唯一的倚靠只能是身前的男人,只能任凭他给予或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齐砚淮从裙底抽身,转而蹲在下头看温知仪。温知仪清楚地注意到齐砚淮唇上那一抹透亮的水光,而男人竟然在她赤裸裸注视之下,拈起她的裙摆,擦了擦。
温知仪不受控制的脸发烫,可她又躲不掉。而齐砚淮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她扛在肩上,朝卧室走去。
还是熟悉的齐砚淮的房间,温知仪被男人放在床上,隔得很近,就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解领带、摘手表、脱衣服
温知仪往后躲了躲,却被齐砚淮攥住脚踝一把扯了回来。
“躲什么。”
说着,齐砚淮把温知仪翻过来,欺身逼近,开始慢悠悠解她裙子的系带。
“和魏益的事情,不跟我解释一下?”齐砚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跟他清清白白。”温知仪回答。
“你俩都搂一起了,还牵手了,清清白白?”
“那是意外!”
“你陪他参加晚宴也是意外?”
温知仪一顿,扭头看齐砚淮,“你那么关心我跟魏益干嘛。”
齐砚淮把最后一根系带抽开,手掌覆上温知仪光洁的脊背,垂眸淡道:“我讨厌他,你看不出来?”
“我知道啊,他也讨厌你。”
“”
齐砚淮“啧”一声,有些不耐:“你就非要跟他走那么近?不能离他远一点?”
“可我跟他只是朋友,他又没做什么不该做的,我为什么要讨厌他。”温知仪理直气壮地说。
齐砚淮闻言,禁不住皱眉,“牵手和搂搂抱抱难道是该做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砚淮呼吸陡然一沉,没答,只是顺手把温知仪的裙子扔下床。
炙热的吻如同烙印般落在温知仪身上,顺着摇曳的光影一路流连。周遭的一切在此刻都模糊成了斑斓的背景,唯有他唇齿间的温度与气息无比清晰。
温知仪就这么直直看着齐砚淮,正要开口阻止他,却被他抢先一步。
温知仪的声音陡然变调。
她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面前的男人,可不待温知仪喘口气,齐砚淮却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齐砚淮觉得自己有些失控。
那种久违的欲罢不能的感觉不停争夺着他大脑的控制权,逼迫他乱了呼吸和阵脚,但是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上瘾。
齐砚淮深吸一口气,没有挪开捂住温知仪眼睛的手,而是俯身亲了亲她。
四周浮动着朦胧温软的气息,间或惊起一些细微的波澜,两人在一起抱了好久好久,齐砚淮才堪堪起身。
男人向后捋了把头发,眸中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餍足,少了些焦躁,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含情。
“男女有别。”齐砚淮开口,嗓音微哑,“你当初都能为了我和苏池野划清界限,现在就不能为了我疏远一下魏益?”
“你和别的男人走太近,我会不高兴。”
“一定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
虽然齐砚淮也没什么名分,但是不妨碍他讨要他本该是“正牌男友”才能拥有的东西。
早晚的事,无非顺序有别,齐砚淮心想。
“那我知道了。”温知仪动唇。
齐砚淮淡笑,伸手捏了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