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彤“啧”一声,转身不再去看相拥的温知仪和齐砚淮二人。
同为女人,说实话,何婉彤其实很羡慕温知仪。家境优越,父母恩爱,自己事业有成,还有一个爱她爱得死心塌地的男朋友,大概一辈子都没什么烦恼。
人比人,气死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不过何婉彤转念一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干嘛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弄得自己心里不痛快,齐砚淮和温知仪估计压根都不记得有她这号人,她犯的着吗,她明明也不差好吗。
何婉彤再度扭头,温知仪和齐砚淮已经分开了,温知仪牵着齐砚淮的手,仰着头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此时舞台上歌手的表演结束,何婉彤算算时间,也该带着艺人回去了。她扭头对着助理吩咐几句,而后慢悠悠朝着保姆车走去。
今天也是为别人甜蜜的爱情落泪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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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后,众人被引至草坪的另一端。夜色澄澈,手风琴与萨克斯的乐音悠悠飘来。不多时,一束束烟火冲天而上,转瞬化作漫天流转的光华,如花如星,璀璨生辉。
温知仪与齐砚淮立十指交握立于原地,默然望向天际盛放的烟火。
今天倘若齐砚淮不来,温知仪大约不会觉得遗憾,她只会如常拍下这一幕,然后像往常那般分享给他。但既然齐砚淮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这一刻便会从时光中轻轻抽出,镀上一层语无与伦比的浪漫,荣膺为温知仪人生中不可替代的回忆。
从此之后,只要看到草坪、烟花,听到歌声、欢笑,她便会想起佛罗伦萨这个夜晚,想起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共沐同一片夜空下温柔而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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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的交流会匆匆而过,晚宴正式结束,温知仪一行人也该回酒店了。
工作室的其他三人不出意外地注意到了温知仪身旁的齐砚淮,纷纷凑上来打趣她:
“好羡慕啊温老师,齐董跑到大洋彼岸过来找你。”
“我刚刚拍了好多你们两个的合影,等回酒店我就导出来发你。”
“你们两个就安心去过二人世界吧,剩下的我们三个自己解决!”
“”
温知仪跑过去和几人聊了几句,交代了一下交流会结束以后的事项,三人一口一个让温知仪放心,随后坐着专车离开,而温知仪也跟着齐砚淮走了。
等回到酒店,温知仪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她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甩掉高跟鞋,一边光脚往卧室里走一边扯松礼裙的系带,而后便迫不及待地把整个人摔在床上。
齐砚淮进来时,就看见露着一小片雪白肩头和腰身同时墨发四散铺展于床的温知仪。
“我今天也就参加了个晚宴,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累呢,难道是因为我穿高跟鞋的原因?”温知仪偏头看着坐在他床边的齐砚淮,不禁哀嚎道。
齐砚淮顺手掂起温知仪的一绺头发,垂眸开口:“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当然会累,知仪已经很棒了。”
温知仪哼哼一笑,也不顾上自己将褪未褪、松松垮垮的礼裙,转了转身子,便扭过去枕在了齐砚淮的大腿上。
“你工作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来意大利找我。”温知仪戳了戳齐砚淮的腰。
“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我了。”齐砚淮摸摸温知仪嫩白的小脸,看着她说:“裕丰每天要处理的工作确实很多,但是抽一两天陪你又不是不行,而且,我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还不能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那我这个董事长当的是不是有点太失败了。”
温知仪听见甜甜一笑,觉得齐砚淮说的很有道理。她环住齐砚淮的腰,鼻间萦绕着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冷冽香气,觉着就这样抱着齐砚淮躺一会儿也挺好的。
而齐砚淮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他腿上的温知仪,那条平素被她万分爱惜、别人摸一下都不许、经不得任何风吹日晒雨淋的高定礼裙此刻就被她皱巴巴的压在身下。肩带和后背的绑带滑落,整条裙子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根本不遮什么,一览无余。
齐砚淮的手慢慢下滑到那寸,捏了捏。
“现在不害羞了,以前那么防备我。”齐砚淮开口。
温知仪瞪了眼齐砚淮:“以前能跟现在比吗!你那是占我便宜!”
“你也可以占回来。”
“我才不要奖励你!”
齐砚淮闻言失笑,连带着胸腔都微微震动着。
他换了个话题:“给你买的包还在我行李箱里呢,你去拿还是我去拿。”
“当然你去拿,我懒得动。”
说完,温知仪就从齐砚淮腿上挪了下来,继续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