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孙处长，你怎么来了？”
陈行舟有些意外的了看向来人，开口问道。
孙学军看了一眼陈行舟，试探性的开口，“您今天在会上的发言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咱们委里有不少老同志觉得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冒险，因为这样会打破原有的人才资源平衡……”
“放心吧，这件事无心里有数！”
陈行舟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和顾虑，这件事情如果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孙学军欲言又止的看着陈行舟，最终也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孙学军走了之后，陈行舟继续思考自己接下来如何去秦。
三天后，陈行舟随着一只小型的学术交流团一起去了A国，来到那个位于中西部某州立大学。
交流活动安排的非常紧凑，也非常的具有格式化。
因为官职的原因，过程中陈行舟的脸上一直挂着标准的笑容，到中午结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僵了。
下午三点整，是交流团参观学校博物馆的自由活动时间，陈行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博物馆，然后按照自己之前探查出来的位置，快速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与主校区精心修剪的草坪和现代感十足的玻璃幕墙建筑不同，这里显得安静甚至有些破败。
红砖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连窗户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
陈行舟找到一栋标着“应用科学楼”的三层小楼，然后走了进去。
一路到了二楼的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虚掩着的门。
陈行舟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进来，门没锁。”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旧电路板和淡淡咖啡因的味道扑面而来。
实验室的面积不大，里面却堆满了各种仪器、线缆和拆解到一半的电子设备。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些蓬乱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弯腰凑在一台示波器前，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请问，是林凡博士吗？”陈行舟出声问道。
男人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被打扰的愠怒。
他看起来比陈行舟预想的要年轻些，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郁气，看向陈行舟的目光中更是透着疏离和警惕。
“是我。你谁啊？如果是物业或者推销的，我没空。”
林凡皱着眉开口说道。
“林博士你好，我姓陈是从化国来的。冒昧打扰，我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陈行舟脸上保持着笑容，同时也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当然，他的名片上标注的可不是他的真实身份。
林凡接过了名片之后扫了一眼，然后很是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语气十分冷淡的回道，“化国官员？抱歉，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值你关注的地方，我这里只有一堆别人看不上的破烂玩意儿。”
“请回吧！”
林凡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行舟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没有任何的意外。
他没有生气的离开，反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对方的桌子上。
那里有一堆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陈行舟上前指向了其中的一个地方，开口说道，“传统的冯·诺依曼架构瓶颈已经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在处理AI这类稀疏计算任务时。”
“你走的这条路虽然艰难，但可能是未来突破的方向之一。比如，你这个尝试用忆阻器阵列模拟神经突触权重的想法……”
此言一出，林凡骤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