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自己做决定,而不是为我。”小醒突然停下脚步,险些将他绊倒。
夏油杰稳住身子,但见孩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每一个选择,都会组成你的[命运],在你有机会改变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
“……啊?”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这种……
难道他吃太多咒灵还会死掉吗?哈哈,那怎么可能……
“还有,这里是妖怪的地界了。”小醒提醒他,“他们没有邀请过你,再过去,你会被视为‘入侵者’。”
“哦。”夏油杰立正了。
差点忘了这茬。
妖怪和神官巫女他们都属于灵力体系,咒术界和那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谁都看不上谁,他也不想自己一个失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我走了?你也要小心啊,毕竟他们不是人……”
话说到一般他又收了回去——小醒也不是人。
回到奴良组,孩童把大部分药品都放在他现在住的卧室里,拿着一份抗生素寻到奴良鲤伴的病房。
他已经醒了。
算是鬼门关前走一遭,他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都软趴趴的,若菜正在给他喂粥。
“你好了?”小醒问。
看样子抗生素一时半会用不上了。
“……多谢。”奴良鲤伴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胸口还有些疼……”
做心肺复苏把人肋骨压断的小醒:……
“你太大意了!”小醒选择转移过错方,“你应该不至于连危险都感知不到的,这次你有三成责!”
剩下七层是刺客和她背后的人的!
“嗯嗯,我知道,是我不小心……”奴良鲤伴的声音越来越小。
“拿去。”小醒把抗生素丢给他,“你们没有的,我买了些。
“趁你现在醒着,说吧,那个刺客是谁。”
他不信普通的刺客能近奴良鲤伴的身。
凡身居高位着,必承载其重。一个大型组织的首领,经历过的算计和刺杀不会少。而他能活到现在,已经能证明他的实力。
而且小醒有一种感觉,那把破伤风之刀插进身体时,奴良鲤伴应该是可以反抗的。
疼痛令人脱力,但对真正厮杀过的人来说,痛只是身体受伤的提醒。
鲤伴不是真正的普通人,他活了几百年,拥有力量和资历,不会捅一下就废掉。
所以问题出在刀上,或者说,更有可能的,刺客上。
“……”
果然,男人沉默了。
片刻后,他对妻子说:“若菜,我感觉有点冷,可以麻烦你帮我拿床被褥吗?”
“嗯,好的,鲤伴先生。”女子放下碗勺,起身离开和室。
出去时,还没忘记把门带上。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小醒判断:“你把她支走了。”
“嗯,她知道。”奴良鲤伴点头。
“因为那个…刺客……她的身份,我不是很想让若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