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关门声。
她去过关晏丞的家，对他的语音门锁有些印象。
走进卫生间，穿上卫生间专用拖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卸了妆？换了睡衣？她没有这个印象啊。
拖鞋没在卧室，她没换鞋。
“喂？想好吃什么了吗？”电梯显示楼层数字从负一层都快到他所在的楼层了。
啪嗒啪嗒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程昕的声音传来，“你昨天抱我回来的？”
音量估计压低，他却听的清清楚楚，很明显是拿起电话，贴着听筒问的。
电梯咔的打开了，他走进，看来她刚才是发现了什么，去确认了一下，才会这么问他。
“当然。”他说：“怕影响妳养眼，实在是不忍心打扰妳。”
她大囧，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睡着了，还睡的那么熟。
“我抱妳回去不是很正常吗？妳吃惊什么？”
她关上卫生间的门，把手机放在镜台上，“因为我发现我卸了妆还换了睡衣。”
“所以呢？”他低笑，“以为是我助人为乐。”
事情她已经弄清了，就直接说了，“卧室里没有拖鞋，应该是你直接抱我进屋就把鞋脱了带出去了，看见妆都卸了一时吃惊，刚才确认了一下晴晴在家就明白了。”
他拉开车门，有些可惜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下次一定补全。
程昕刷着牙，没理会他。
“小姨子早饭想吃什么，我给她带，昨天辛苦她了。”
她嘴里有泡沫，口齿不清道：“你这小姨子叫的还挺快。”
“那当然。”
她漱了漱口，“你昨天送我回来没见到吗？”
“没有。”
“昨天到家应该很晚了，她还没回，刚才看她还睡呢，那就别打扰她了，你早饭吃了吗？”
他开车驶出车库，“没吃。”
她打开冰箱看了下食材，“那你想吃三明治吗，家里有食材。”
“行。”
“金枪鱼的还是鸡胸肉的。”
“鸡胸肉放酸黄瓜好吃。”
她笑了，“知道了，那想喝什么，我可以做拿铁或者冰美式，要是想喝豆浆之类的，得你到楼下买了，榨汁有声音，会吵醒晴晴的。”
“妳想喝什么？”
“冰美式，我想清醒清醒。”
“那我也喝冰美式。”他想起了有个重要的事，“忘了说了，智齿我昨天晚上带回家了，这段时间太忙，我想把它放到爷爷那边养几天，等妳忙完这段时间我再把它接回来。”
程昕走到阳台，智齿和它的笼子确实都消失了，这几天确实有些忽略它了。
“放到你爷爷那会不会不太好。”太麻烦老人家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
“什么意思？”
“我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他老人家喜不喜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