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凭借《先天功》带来的超凡学习能力,在文化课上进展神速,尤其是在需要强大计算和逻辑思维的科目上,表现令人侧目。但他也遇到了真正的挑战——《基础灵能理论》的进阶实践课,以及那些需要特定设备或灵能天赋才能深入操作的科目,比如《初级能量武器操控》和《灵能护盾生成原理》。
在这些课堂上,他只能凭借理论理解和超常的感知力进行模仿和推测,无法像那些拥有灵能天赋的学员一样进行实际操练。这让他与凯尔·文森特等灵能学员的差距显现出来。凯尔没放过任何机会炫耀他那C级的火焰操控能力,虽然在导师面前有所收敛,但看向凌澈等非灵能学员的目光,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
“哼,理论学得再好,不能实际运用,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一次能量武器课后,凯尔摆弄着手中能凝聚微弱能量光束的训练枪,对着正在研究武器能量回路图的凌澈嘲讽道。
凌澈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凯尔手中那极不稳定的能量束,淡淡开口:“能量输出波动超过基准值百分之十五,聚焦透镜有千分之三的偏移,继续使用有百分之七的几率导致能量回溃。建议你先熟悉设备手册,再考虑实战应用。”
他的语气平淡,却精准地点出了凯尔操作中连导师都未必能立刻察觉的细微瑕疵,那是他凭借对内力和能量流动的精微感知得出的结论。
凯尔脸色瞬间涨红,他确实感觉这把训练枪有点不对劲,却没想到被凌澈一语道破。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让他更加难堪。
“你……你懂什么!”凯尔恼羞成怒。
“至少我懂怎么避免被自己的武器炸伤。”凌澈合上图纸,转身离开,留下凯尔在原地咬牙切齿。
这样的小摩擦时有发生,但凌澈大多选择无视或冷静回应,反而在不动声色间树立起一种深不可测的形象。那个名叫巴顿的健壮男生(全名巴顿·克鲁格,来自一个军人世家)似乎很欣赏凌澈这种沉稳的性格,几次主动和他讨论格斗技巧。而米克(米克·斯帕克,自称是个“信息掮客”)和莎拉(莎拉·林,医学天才,对生物能量学有独到见解)也渐渐和凌澈熟络起来,四人偶尔会一起在食堂用餐,交流学习心得。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周后的第一次团队模拟实战课上。
课程在一个巨大的全息模拟舱进行。学员被随机分成五人小队,需要在一个模拟的、环境复杂(强重力、有毒大气、电磁干扰)的废弃空间站内,合作完成一系列任务:修复核心动力、获取特定数据、并应对随机刷新的“敌对单位”(模拟的星盗或低等虚空兽)。
凌澈、巴顿、米克、莎拉,以及一个名叫艾薇的金发灵能少女(能力是微弱的光学隐身和能量感知),被分到了同一组。而凯尔则和另外四个跟他关系不错的灵能学员组成了一队。
“倒霉!怎么跟这群‘哑炮’(对非灵能者的蔑称)分一起了!”艾薇小声抱怨,她性格有些骄纵,对自己的灵能天赋颇为自得。
巴顿皱了皱眉,没说话。米克则笑嘻嘻地打圆场:“哎呀,艾薇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凌澈脑子好使,莎拉细心,巴顿能打,我嘛……消息灵通!咱们配合好了,未必比他们差!”
凌澈没有理会艾薇的抱怨,迅速浏览着任务简报和空间站结构图。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之前学到的知识,瞬间分析出数条可能的行动路线和潜在风险点。
“任务优先级:修复动力第一,确保退路和环境稳定。获取数据第二。应对敌袭,以规避为主,避免不必要的能量消耗和暴露。”凌澈开口,声音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根据结构图,第三条维修通道距离核心动力室最近,但需要穿过一片不稳定的辐射区。莎拉,你的生物能量学知识,能判断出辐射类型和我们的防护服能否支撑吗?”
莎拉愣了一下,没想到凌澈第一个问她。她立刻低头查看模拟数据,快速分析:“是伽马射线残余,我们的基础防护服能支撑……大约十五分钟。但需要保持低活动量以减少能量消耗。”
“足够了。米克,你能在系统日志里找到那条通道近期的稳定性报告吗?我需要确认是否有塌方风险。”
“交给我!”米克立刻连接到模拟舱的数据库,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很快调出了报告,“运气不错!最近一次扫描显示结构基本稳定,但有微弱能量泄漏警报,可能是陷阱。”
“巴顿,进入通道后,你负责前方警戒,注意异常能量反应和物理陷阱。艾薇,你的能量感知能力,负责监测环境能量变化,提前预警。”凌澈快速分配任务,条理清晰,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艾薇张了张嘴,想反驳凭什么听他的,但看到凌澈那平静却极具说服力的眼神,以及巴顿和米克已经下意识听从安排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模拟开始。
五人小队按照凌澈的计划,悄无声息地潜入第三条维修通道。通道内光线昏暗,充满了金属锈蚀和臭氧的味道,远处传来管道泄漏的嘶嘶声。
凌澈走在队伍中间,感知全开。他不需要依赖复杂的仪器,仅凭对气流、声音和能量波动的细微感知,就能提前数秒发现前方转角处一个伪装巧妙的压力触发式炸弹。
“停!左前方地面,第三块金属板,有压力感应。”他低声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