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比昨夜更加深入,更加熟练,仿佛真的要将林砚拆吃入腹。
林砚起初还挣扎两下,很快便在对方强势的攻势和熟悉的气息中败下阵来,身体诚实地软化,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了萧彻的脖颈。
意乱情迷间,他感觉萧彻的手再次探入他的衣襟。
与昨夜相比,这次更加逾矩。
当萧彻的手滑到他腿侧时,林砚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几分,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发颤:“等等……萧彻,你……”
萧彻抬起头,眼底是汹涌的暗潮,他看着林砚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含章,帮帮我,像昨夜那样……”
林砚看着他忍耐的样子,心尖一软,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
然而,萧彻却并未仅仅满足于此。
在情动至深时,他咬着林砚的耳垂,用气声哄诱:“含章,蹭蹭就好……”
林砚脑子一片空白,被那灼热的温度和暧昧的请求搅得理智全无,半推半就地,依言照做。
……
等到风停雨歇,林砚瘫在龙榻上,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他感觉自己的腿根一片火辣,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红透了。
萧彻这个畜生!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脸餍足,侧躺在他身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他的头发,语气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显而易见的调侃:“看来,爱卿确实无需那画册指点,自学成才,天赋甚佳。”
林砚累得眼皮都懒得抬,闻言气得抬脚想踹他,却牵动了酸软的肌肉,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彻低笑,伸手替他揉捏着腿侧酸软的肌肉,动作倒是轻柔:“是我不好,累着含章了。”
林砚哼哼两声,算是接受了这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他忽然想起明日是休沐,不用上朝,顿时觉得老天爷还是有点良心的。
“明日,不用早起”林砚嘟囔着,意识开始模糊。
萧彻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亲:“嗯,睡吧。”
林砚安心地沉入梦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他一个现代社会来的人,还能败给萧彻一个古代人?
第二天,林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身旁早已空了,摸了摸被褥,一片冰凉,显然萧彻早就起身了。
他动了动,腿根摩擦带来的细微刺痛感依旧明显。
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林砚磨磨蹭蹭地走出内殿。
萧彻正坐在外间看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一派光风霁月,仿佛昨夜那个缠着他厮磨到半夜的禽兽是另一个人。
见林砚出来,萧彻放下书,目光落在他略显别扭的走姿上,唇角微扬:“醒了?可用些点心?”
林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故意走到离他最远的椅子上坐下。
萧彻也不恼,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还疼?”
林砚接过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硬邦邦地道:“托陛下的福,尚能行走。”
萧彻眼底笑意更深,走到他身边坐下,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是朕孟浪了,下次……”
“没有下次!”林砚立刻打断他,耳根微红,“至少……不能用腿了!”
萧彻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听含章的。”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让林砚心里更没底了,总觉得这家伙在憋什么坏水。
休沐日无事,林砚在宫里用了午膳,便打算回府。
出门时,正好遇见褚晔奉旨入宫汇报宗室账目清查的进展。
褚晔再不想单独面圣夜无法,这是皇帝召见。
两人在宫道上撞见,褚晔看到林砚走路的姿势,眼神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脸上写满了“我懂我懂”和“兄弟保重”。
林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强作镇定地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