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看着怀中人这副被自己亲得七荤八素、眼泛泪光、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眼底的暗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
他拇指轻轻揩去林砚眼角渗出的泪珠,声音低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未消的余怒,以及更深沉的占有欲:“还叫吗?昭临哥哥?”
林砚此刻哪里还敢造次。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鼻音,含混不清地求饶:“不叫了……”
再浪他今天可能就得爬着回家了。
感觉自己的舌头到现在还是麻的,嘴唇也又肿又痛,一张口就牵扯着敏感的神经。
萧彻这个混蛋,怕不是属狗的。
见林砚终于老实下来,萧彻心底那点因被撩拨过头而生的躁意才稍稍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低下头,又在那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啄吻了几下,带着安抚的意味,动作温柔了许多,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乖。”
林砚被他这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行为气得牙痒痒,把滚烫的脸埋进萧彻颈窝里,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抗议和羞愤。
萧昭临你等着吧,以后有的是你求我喊你昭临哥哥的时候。
萧彻就这么抱着他,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拍抚,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流淌的暧昧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林砚才缓过劲来,那股羞愤后知后觉地涌上顶峰。
他猛地从萧彻怀里挣脱出来,虽然腿还有点软,但气势不能输——指着殿门的方向,色厉内荏地低吼:“你出去!”
萧彻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你确定?”。
林砚被他看得更加羞窘,一想到自己刚才被亲得毫无还手之力,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林砚恼羞成怒,上手去推萧彻。
萧彻看着他那张红晕未褪、却强装凶狠的脸,知道他是真羞着了,也不再逗他,顺从地被推着往殿外走。
只是临到门口,他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砚一眼,低声道:“晚些时候,朕再来寻你。”
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是在说“这事没完”。
林砚气得抓起旁边软榻上的一个引枕就砸了过去:“滚粗。”
萧彻轻笑一声,轻松接住引枕,随手放在一旁,这才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还贴心地将殿门为他合拢。
殿门关上的瞬间,林砚强撑的气势瞬间垮掉。
他腿一软,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旁边的软榻上,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柔软的锦垫里,发出一连串无声的羞愤欲死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
居然被萧彻亲得毫无招架之力!舌头到现在还是麻的!嘴唇也又肿又痛!
还有,萧彻刚才那架势、那技术。
林砚猛地从锦垫里抬起头,脸上红晕未消,眼神里却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妙的探究。
怎么感觉萧彻的技术比之前又进步了?!
那吻里的力道、角度、还有那种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发软的掌控感。
不对劲,很不对劲。
萧彻他真的没有背着他偷偷学习吗?
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哪来的时间研究这个?
难道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吧?
林砚抱着软枕,在榻上滚来滚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画面,一会儿是对萧彻“技术进步”的狐疑。
原来当攻的,都这么有能耐的吗?
他在宫里跟萧彻黏黏糊糊地磨蹭了许久,直到申时过后,日头西斜,暑气稍退,才终于收拾好心情,准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