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对此颇为得意:“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柳月阑瞪他:“你跟谁装呢?”
他嘟囔着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会显得我的礼物很难送出手。”
他犹豫着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
是一枚冰透的晴水平安扣。
顾曜看了一眼,像是完全不意外,笑着说:“好看。”
柳月阑别别扭扭地把自己的平安扣和另外那两样礼物摆摆好,放到果果面前。
离开太久,果果已经不记得他了。
好在她依然是活泼外向的一个小宝宝,这一会儿时间里,又重新和他熟悉起来。
果果很乖地坐在地上,低头看着面前的三样东西。但她好像对面前站着的、略显陌生的男人更感兴趣。
她想了一会儿,换了个姿势爬到柳月阑面前重新坐好,伸了一只手出来。
肉嘟嘟的小人儿抬头看着柳月阑,散发着一种“两脚兽我允许你来抱我了”的气息。
柳月阑没忍住笑出声了,弯腰下去托着她的腋下将她稳稳抱起。
那天晚上,柳月阑没有回去,应顾昭的邀请,就留在了顾家的老宅。
说起来,算上上次短暂回国的那一周,这么多年里,这是他第三次踏足这个庞大而冷清的老宅。
顾鼎钧还在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喜欢这里。现在顾昭的宝宝出生了,她反而带着果果在这里长住了。
顾昭解释说:“这里清净,而且院子够大,能让果果好好玩。”
说着,她看向顾曜,话却是对着柳月阑说:“果果很喜欢你们在索兰瑞的那个秋千。我让阿曜再做一个,他怎么也不肯。”
这是告状来了。
柳月阑无奈道:“冤有头债有主啊。”
果果被阿姨带去哄睡了,其他客人陆陆续续也都回去了,现在,这偌大的老宅里,就只剩他们三人。
这餐饭里,柳月阑难得喝了两杯红酒。
他听顾昭说着这段日子里果果的变化,听得津津有味。
倒是顾曜一直很安静,存在感低得很。
顾先生终于开口时,先说起了那枚平安扣:“我见过。”
柳月阑对此并不惊讶——这位顾先生对翡翠情有独钟,这些年来陆陆续续送给柳月阑的翡翠小件能装满一个首饰盒。
顾曜说:“那天拍卖,我的人也在。她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追着那枚平安扣一直叫价,问我的意思。我问她那人姓什么,她说姓陆,我就知道了。很好看,阑阑,有心了。”
柳月阑瞥了他一眼:“好东西又不是只有你会挑。”
那两杯红酒下肚,柳月阑竟然有些醉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顾昭已经悄悄离开了。
餐桌上,只剩下他和顾曜。
柳月阑还算清醒,只是有些头晕。他瞪着顾曜,问:“你又想干什么?”
顾曜:“……我又怎么你了?”
他解释道:“顾昭该去吃药了。她要按时吃药按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