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来,我就要把她踢出族谱了。”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信仰。”
“那你的信仰呢?”
许时笙愣了一下随即回道:“钱啊。”吊儿郎当的语气听着就很欠揍。
“你接着装许时笙,我还不知道你,跟晚晚一个德行,为了自己所谓的信仰命都豁得出去。”
许时笙轻笑:“您不也一样,一把年纪了还坚守岗位。”
“滚滚滚,少往我身上扯,办完事抓紧回来。”
“嗯。”
收线,许时笙靠着椅背盯着桌面摆放的崭新手机,回想起那日惊险一幕。
她去小店采买,小镇突发巷战,她被乱飞的子弹击中晕倒在地真的像死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空气涌入鼻腔,许时笙猛吸一口捂着胸口阵咳呕出鲜血,擦掉唇角血液,拿出放在衣服内封口袋里的手机,子弹卡在中间整部手机都变了形,屏幕碎的像是蛛网。
她也很想联系她,只是…似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阻挠她,她又失去了她该有的靠近她的勇气。
抿紧唇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许时笙拿起桌面上的报告翻看,经过几天的排查肯蒂斯身边的人被排除大半,还算小有成效,宁沐敲门进来。
“刚戴维那边传来消息,剩下的几人也可以排除嫌疑了,现在只剩下这一个了。”宁沐用手指在桌面点了点。
许时笙拿起他手点的那份个人信息报告,报告上显示的信息是个华人,父母双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曾在特勤大队服役后加入Heaven雇佣兵团。
“华人。”
“是的,现在只剩下他了”
令许时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换来的却只是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她看着尸体陷入长久的沉默,戴维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很抱歉许,这个是他留下的。”戴维将有些残破的纸交给她,许时笙接过望着忙碌的警察出神。
“自杀吗?”
“初步断定是自杀,具体死因还要等尸检报告。”
许时笙点头收回视线,展开那残破的纸张,上面的字体张牙舞爪极具嘲讽。
“我将带着真相永远离去,而失败者只配得到我的尸体。”手倏尔握紧,喉咙滚动那张巨大无形的网压得她喘不上气,耳边的嗡鸣声叫她头痛欲裂,眼前晃动的人开始模糊,毫无预兆她晕倒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宁沐冷汗直冒,抱人就往医院冲。
“医生她这是怎么了,突然晕倒。”
“没事,没休息好,心有郁结情绪太激动才导致她晕倒。”
“她最近头部受过伤,轻微脑震荡,总是头疼跟这个有关系吗?”
这个是没关系的,不过她具体怎么个疼法?
“这个我说不清,就是头疼病犯时候看起来很累,一直在捶打,眼睛好像也不是很舒服。”
医生边写字边回答:“应该是丛集性头痛,这种病不是一时的,很早之前应该就有你没发现而已。”
“那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吗?”
“没有,只能吃药缓解。叫她多注意休息吧。”
“好。”
许时笙醒来第二日就被宁沐强硬押解回国,一点反抗机会都没留给她。她被强迫在床上躺了三四天,第五天的时候空寂的房子迎来客人。
唐晚交叠双腿坐在茶桌对面品茶慢悠悠地说:“几年不见虚成这样,一点都不许时笙。”
许时笙也不恼倒掉清水很冷酷地回答:“打你还是绰绰有余。”
“人家是弱女子呢,你怎么忍心。”唐晚矫揉造作地捏着兰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