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你太天真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也许吧。”林之桃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坚定，“但我选择坚持我的天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但我们到此为止了。”
“还有，回去后，我会建议重新评估团队贡献，刘勤应得的，不该被抹杀。”
她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留下李道然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
她的心里没有失恋的痛苦，反而有一种卸下重负的轻松。
这场试图走向“正确”的试验，终于结束了。
没过多久，一个夜晚，林之桃在校园外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溜达散心。
手机响了，是郑雁来。
“小桃子，在哪儿呢？你那边声音怎么这么吵？”
林之桃看着周围车水马龙，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和李道然在外面吃饭呢。”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然后又传来郑雁来依旧平稳的声音:“哦。。。。。。这么晚了，吃完饭早点回宿舍，别在外面待太晚。”停顿片刻，她又补充道，“。。。。。。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
林之桃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抬头看了看头顶昏黄的光。
“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当然担心你。”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积压在心口许久的话，终于冲破了阻碍。
“姐姐，你听说过，死士吗？”
郑雁来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想了下才回答:“听说过。怎么了？”
“他们不问对错，不论是非，唯一的存在意义，就是效忠特定的那个人，至死方休。”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盘旋在她心头太久的话:
“我不需要那么多观众，也不需要理解所有的规则。郑雁来，我只做你一个人的死士。”
“小桃子。。。。。。我不需要死士，我希望你做的，永远是你自己。”
这个回答，在林之桃的意料之中，却依然让她鼻尖一酸。
“我也希望，郑雁来，你能做你自己。”
电话两端，又是一片寂静。
最终，林之桃先打破了这片沉默。
“姐姐，明天见一面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就在家里。”
“好。”
“好了，姐姐，我先挂了。”
“早点回去。”
电话挂断，郑雁来依旧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死士”两个字，和那句“做你自己”的呼唤，在心里，久久、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