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诗云感觉自己前面二十四年，都没有今天一天震惊的次数多。
但连山信也惊了。
戚诗云这话是几个意思？
“戚探花，你早就知道卓碧玉的身份？”
“没有早就知道，我是昨天才知道的，你先。。。
晨光破雾，书院演武场上的喧嚣渐息，唯余风卷残叶，沙石轻响。戴悦影离去时踉跄如醉，背影佝偻，仿佛被抽去了脊骨。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那一跪，不只是身体的屈服，更是灵魂深处某种不可抗拒的崩塌。
连山信立于场中，黑袍猎猎，目光沉静如渊。
围观弟子早已退散，唯有何若愚仍僵立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双拳紧握至指节发青。他想怒斥，却张不开口；他想冲上去，双腿却像钉入土中。他知道，从今往后，书院再无“同门”二字可言??只有主宰与蝼蚁之分。
“你赢了。”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得如同枯井回音。
连山信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却不带杀意。“我没想赢谁。”他说，“我只是在走一条必须走的路。”
“那你还要多少人跪下？”何若愚嘶声质问。
“直到没人敢再欺骗我为止。”连山信缓缓道，“曾夫子教我们‘礼义廉耻’，自己却夜夜饮少女心血续命；萧元化口称辅政忠臣，实则炼龙凤血以求长生；就连你们敬仰的长公主，也不过是血脉躁动下的情欲傀儡……这世道，谁不是跪着活？我只是让他们提前认清罢了。”
何若愚浑身一震，竟无言以对。
片刻后，他颓然垂首，转身离去，脚步虚浮，宛如老朽。
连山信不再看他，抬步走向后山禁地。
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地宫，曾是书院初建时用来封印邪物之所。如今，它将成为“斩龙真意”的试验场。
***
三日后，子时。
地宫深处，烛火幽幽，映照四壁刻满古老符文。中央石台上，曾凝冰盘膝而坐，眉心微蹙，额上渗出细密冷汗。她身周缠绕着七根青铜锁链，每一根皆由连山信亲手布置，内嵌“伏龙印”残纹，可压制凤血暴动。
连山信站在她对面，掌心浮现出那道漆黑如墨的锁龙印记，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曾凝冰咬唇，点头。
“记住，若感觉意识即将崩溃，立刻默念‘归墟’二字，我会切断联系。”他说完，指尖凝聚一缕极细的黑芒，缓缓点向她眉心。
刹那间，地宫内气流骤凝，空气泛起涟漪般的波纹。
曾凝冰双眼猛然睁开，瞳孔却已失去焦距，取而代之的是金红色的火焰在眼底燃烧。她的喉咙里发出不属于人类的低吟，像是远古神鸟临死前的哀鸣。
与此同时，连山信识海剧震！
一道陌生的记忆碎片顺着黑芒反向涌入他的神魂??
*黑暗殿堂，血池翻涌。*
*十二具少女尸体悬浮半空，胸口尽裂，心脏被摘除，鲜血汇成溪流注入池中。*
*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立于池畔，双手结印，口中诵念禁忌咒语：“以纯阴之体为引，聚天地凤气，铸吾不灭仙基！”*
*忽然，一声清啼划破长空。*
*血池沸腾，一只虚幻的凤凰自其中展翅而出，翎羽染赤，尾羽拖曳星河。*
*黑袍人狂笑：“成了！第一枚‘凤种’已成！”*
*镜头一转，婴儿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