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斯特兰奇拦住他，“你有没有想过，它为什么会选中你？为什么能在你体内存活这么久？也许它不是敌人，而是……信使？”
“信使？”蝙蝠侠冷笑，“它吞噬人类，腐蚀城市，这就是它的讯息？”
“也许是你误解了它的目的。”斯特兰奇坚持道，“宇宙中有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就像你，一个凡人穿上装甲对抗罪恶，谁能说你不像是某种‘异常’？”
蝙蝠侠沉默片刻，最终将炸弹收回腰带。
“给我二十四小时。”他说，“如果它不肯交流，我就亲手送它下地狱。”
深夜的医院归于寂静，唯有地下三层的特殊收容室内，蓝光幽幽闪烁。蝙蝠侠坐在囚笼外，面具摘下，布鲁斯?韦恩的脸庞映在玻璃上，疲惫却坚定。
突然，那团黑雾缓缓变形，凝聚成人脸轮廓，嘴唇开合，发出沙哑低语：
“你以为……你在拯救地球？”
声音直接传入脑海，无需耳朵听见。
蝙蝠侠瞳孔骤缩。
“我们是净化者。你们才是病毒。”黑雾继续说道，“你们污染空气，毁灭生态，彼此残杀。而我们，只是加速终结。”
“所以你们杀了无辜者？”蝙蝠侠冷冷回应。
“牺牲是必要的。就像你杀死罪犯，我们也清除腐烂的文明。”
“我不是法官。”蝙蝠侠站起身，“我是阻止你们越界的墙。”
黑雾狂笑，震动整个囚笼：“墙会倒塌，黑暗终将吞噬光明。”
下一秒，电磁场警报狂鸣！
能量读数飙升至临界点，黑雾开始分裂，化作无数细小触须撞击屏障。
“它要突破了！”奥托博士在监控室大喊。
蝙蝠侠毫不犹豫按下遥控器。
轰??
微型炸弹在囚笼内部引爆，一道无声的冲击波扩散开来。监控画面瞬间雪花，所有仪器失灵。
十秒后，电力恢复。
囚笼完好，黑雾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点灰烬飘落。
“解决了？”班纳博士松了口气。
蝙蝠侠望着空荡的容器，神情复杂。
他知道，事情远未结束。
同一时刻，中东山洞中，托尼?斯塔克正将最后一块钯金放入自制粒子加速仪。蓝光闪耀间，一枚崭新的微型方舟反应堆在他掌心嗡鸣运转。他摘下旧版电磁铁，胸口伤口渗血，却咧嘴笑了。
“贾维斯，启动自检程序。”
AI温柔响起：“欢迎归来，先生。”
而在纽约某处高楼天台，彼得?帕克刚结束巡逻，蹲在边缘啃着冷掉的披萨。手机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了出来：
【小心那个穿黑斗篷的男人。他不是英雄。他是战争的开端。】
彼得眯起眼，抬头望向远处哥谭方向的阴云。
风很大。
他知道，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