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呼吸急促。“所以……那些孩子……”
“都是实验体。”布鲁斯指向培养舱，“而你，是唯一成功融合并存活下来的个体。你的能力，不只是被蜘蛛咬了那么简单??你是被设计出来的。”
彼得踉跄后退，脸色苍白。“不……这不可能……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比任何人都强。”布鲁斯按住他肩膀，“因为你选择了善良。即使被误解、被追捕，你依然在救人。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就在这时，主控屏幕突然亮起，诺曼?奥斯本的身影浮现。
“欢迎，韦恩先生。”他微笑，“我一直在等你。”
“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奥斯本轻啜一口红酒，“你母亲死前留下了一段视频，预言会有‘黑暗骑士’跨越维度而来，终结这场实验。我原以为是疯话，但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布鲁斯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进化。”奥斯本张开双臂，“人类太脆弱了，需要升级。而你，布鲁斯?韦恩，是你所在世界的象征??恐惧、纪律、绝对控制。但你终究是凡人。而我，即将成为神。”
话音未落，培养舱猛然炸裂，黑色共生体如潮水般涌出，附着在奥斯本身上，形成一套狰狞的战甲，双眼泛起猩红光芒。
“我是绿魔。”他低语，“也是新世界的开端。”
布鲁斯迅速拉起彼得后撤，同时激活手腕上的EMP装置，短暂瘫痪了部分电路。两人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
“你逃不掉的，蝙蝠侠。”奥斯本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这个世界不需要两个守护者。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暴雨倾盆，纽约街头空无一人。
布鲁斯与彼得躲在一处地铁维修隧道中喘息。彼得双手发抖，眼中充满迷茫与愤怒。
“所以……我是个实验品？我的能力是偷来的？”
“不。”布鲁斯摇头，“能力或许来自他们，但选择使用它的方式，属于你自己。你救了多少人？挡下多少子弹？承受多少误解？这些都不是程序能写出来的。”
彼得抬头看他。“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曾经也失去一切。”布鲁斯望向远处的城市灯火，“父母、家园、信任……但我没有变成怪物。我选择了成为蝙蝠侠。而现在，你也要做出选择??是当一个被定义的‘产物’，还是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彼得沉默许久，终于站起身。
“我不会再逃了。”
他掏出自制的蛛丝发射器，眼神坚定。
“明天早上，《号角日报》会收到一段视频??关于奥斯本的全部罪证。然后，我会站在市政厅前，揭开面具，告诉所有人我是谁。”
布鲁斯点头。“风险很大。”
“但值得。”彼得微笑，“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布鲁斯嘴角微扬。这句话，他也曾听过。
夜风穿过隧道，吹散了潮湿的雾气。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哈维?丹特撕开了病号服的袖子，将一份密封的证据袋塞进律师的公文包。明天，他将在听证会上亲自作证，指控奥斯本集团操纵司法、谋杀研究员、非法监禁未成年人。
他知道，这可能让他永远失去自由。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雨停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
新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