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回忆父亲托马斯?韦恩在实验室教他的老式破解法：**逆向电流冲击+手动覆写协议**。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警报声越来越急，温度读数突破临界点。
“三……二……”
就在倒计时归零前一秒，系统绿灯亮起，冷冻装置启动。低温气体喷涌而出，将熔化的金属重新凝固。
成功了。
他瘫坐在地，剧烈喘息。这时，蜘蛛侠背着最后一名工人走出废墟，将人交给救援队后，快步跑回他身边。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蜘蛛侠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稚嫩却坚毅的脸。
布鲁斯看着他，许久，才低声说：“我知道很多事。比如你每天凌晨三点还在做兼职送外卖，为了支付梅姨的医药费；比如你书包里藏着一本被翻烂的物理笔记，上面写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比如……你其实一直在自责那天没能阻止劫匪，哪怕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彼得瞪大眼睛：“你到底是谁？CIA？FBI？还是……神盾局？”
“我是谁不重要。”布鲁斯站起身，拍掉尘土，“重要的是，你不能再一个人战斗了。毒液只是开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我看到了实验日志的碎片??代号‘猛毒计划’，由奥斯本集团秘密资助，目的是制造可控的超级士兵。”
“奥斯本？”彼得脸色一变，“诺曼?奥斯本？他……他是我导师！”
“正因如此，你才最危险。”布鲁斯目光锐利，“他利用你的好奇心获取蜘蛛基因样本，现在又用毒液测试城市防御系统的漏洞。你以为你在救人，其实你一直在为他的实验提供数据。”
彼得踉跄后退，仿佛被人当胸刺了一刀：“不可能……他对我很好……他说我是天才……”
“天才最容易被利用。”布鲁斯语气放缓，“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聪明、善良、渴望被认可。可真正的认可，不该来自一个把你当成实验品的人。”
夜风吹乱了彼得的头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曾拯救无数生命的手，此刻却像是沾满了看不见的污秽。
“那我该怎么办？”他声音沙哑。
“从今晚开始，学会怀疑。”布鲁斯递给他一枚黑色U盘，“这里面有韦恩科技的加密数据库入口，以及我在纽约建立的秘密基地坐标。你需要训练、装备、情报网。你不必成为我，但你也不能再只是一个高中生。”
彼得接过U盘，指尖微微发抖。
“为什么帮我？”他抬头问。
布鲁斯望向远方的灯火，轻声道：“因为在我的世界，我也曾失去一切。而现在，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个不用戴面具也能挺身而出的世界。也许……你就是那个改变的起点。”
两人沉默良久。
远处，警笛渐远，火光熄灭。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可就在此时，布鲁斯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一段加密信号，来自哥谭。
他接通，屏幕上浮现阿尔弗雷德苍老而焦急的脸：“少爷，你必须回来。监狱暴动了??**小丑逃了**。”
布鲁斯心头一沉。
“不止是他。”阿尔弗雷德继续说，“还有……**哈维?丹特**。他在越狱时杀了三名狱警，现在正朝韦恩庄园方向移动。他说……他要找你，谈谈‘双面人生’的真相。”
布鲁斯闭上眼。哈维，那个曾被誉为“光明骑士”的检察官，如今已成为“双面人”，一半脸烧得狰狞，一半仍保留着昔日正义的轮廓。他曾是布鲁斯唯一信任的盟友，直到那次爆炸夺走了他的容貌与理智。
而现在，他回来了。
“我得回去。”布鲁斯睁开眼，对彼得说。
“等等！”彼得抓住他手臂，“你不能走！这边的事还没完！毒液可能会再次出现，奥斯本也可能发动更大规模的袭击！”
“所以我才要把基地交给你。”布鲁斯取出一张芯片插入手表，“这是AI系统‘阿尔弗雷德-纽约版’，具备基础战术分析与通讯中继功能。我会远程指导，但行动必须由你完成。”
“可我……我不确定我能行……”
“你已经行了。”布鲁斯看着他，“刚才你救了七个人，阻止了一场生态灾难。这就是你能行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