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将一个方舟反应堆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他甚至将斯塔克大厦底下的大型方舟反应堆的运行权限与自己胸口的那个绑定在了一起。”
纽约，一处明面上是物流公司，实际上是埃阿斯安保的武器。。。
雨滴砸在废弃地铁站的铁轨上，发出密集而空洞的回响。探照灯的光束如利刃般切割黑暗，直升机旋翼搅动气流，掀起阵阵尘土与锈蚀金属的腥味。布鲁斯迅速扫视四周：站台狭窄，掩体稀少，头顶通风管道年久失修，随时可能坍塌。唯一的退路是向南延伸的隧道，但入口被一扇厚重的防爆门封锁，电子锁闪烁红光。
“他们来得比预想快。”夜翼低声说，将迈尔斯护在身后，右手悄然滑向腰间的战术短棍，“奥斯本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彼得喘息未定，指尖仍在微微颤抖。“管控法案？这玩意儿不是还在国会辩论吗？怎么已经武装清剿了？”
“因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布鲁斯盯着空中盘旋的直升机，声音冷峻，“只是缺一个‘合法’出手的理由??而现在，我们就是那个理由。”
话音未落，第一枚催泪弹破空而下，在站台中央轰然炸开，紫色烟雾迅速弥漫。那是经过基因调制的神经刺激剂，能诱发幻觉与剧烈头痛。彼得立刻拉下面罩，启动过滤系统；夜翼则从风衣内侧抽出一副防毒面罩，迅速为迈尔斯戴上。
“走！”夜翼低吼，“B通道！那里通向地下排水系统！”
四人贴着墙根疾行，蛛丝在前方开路，牵引他们跃过障碍。迈尔斯脚步踉跄，眼神涣散，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机械指令：“清除残次品……净化城市……”
“他在抵抗洗脑程序。”夜翼边跑边解释，“我们植入了一段反向代码，但他接触的‘夜枭’AI太强，记忆正在撕裂。”
“谁做的植入？”布鲁斯问。
“我。”夜翼目光一沉，“我在阿卡姆疯人院当过三年心理顾问，后来才明白，那根本不是医院，而是奥斯本的精神控制实验场。我逃出来时，带走了部分数据??包括‘重生计划’的核心算法。”
布鲁斯心头一震。这个世界的迪克?格雷森竟曾深入敌营，还活了下来。
“那你应该知道，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他说。
夜翼没有回答，只是加快脚步。
B通道尽头是一道铁梯，通往地下十米深的旧排水渠。水流浑浊，散发着化学废料的刺鼻气味。四人刚跳入水中，身后传来爆炸声??防爆门被等离子炮击穿，全副武装的战术小队顺着绳索降落，头盔上泛着猩红的扫描光纹。
“追踪信号锁定目标。”冰冷的合成音通过扩音器传来，“优先捕获代号‘蝙蝠’与‘蜘蛛少年’，其余人员可现场清除。”
彼得猛地转身，连续射出三道蛛网，黏住两名士兵的面部传感器，趁其挣扎之际，一脚踢飞武器。布鲁斯则利用环境优势，捡起一根断裂钢筋，精准击打第三名士兵的膝盖外侧神经点，使其瞬间瘫软。夜翼以短棍为轴，施展一套融合了跆拳道与刺客联盟技巧的近身格斗术，干净利落地放倒四人。
“你们动作真够狠的。”彼得抹了把脸上的污水，喘着气说。
“这不是表演杂技。”夜翼冷冷道，“每一秒拖延，都有更多实验体在休眠舱里死去。”
就在这时，迈尔斯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面具下，瞳孔急剧收缩，皮肤浮现诡异的暗红色脉络，仿佛体内有某种力量正与意识争夺主导权。
“不行……压制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它要醒了……‘夜枭’在我脑子里说话……”
布鲁斯立即蹲下，按住他的肩膀：“听着，迈尔斯，我是布鲁斯?韦恩。你不是他们的武器，你是你自己。告诉我，你最后记得什么？”
少年颤抖着，泪水混着汗水滑落：“那天……我去学校取落下的书包……走廊里有个陌生人递给我一瓶水……我喝了一口……然后……然后我就站在火场中间，周围全是警笛声……他们说我杀了人……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是记忆嫁接。”夜翼沉声道，“他们用药物和虚拟现实重构了他的经历，让他相信自己是个失控的杀手，唯有服从命令才能赎罪。”
彼得双拳紧握，眼中燃起怒火：“又是奥斯本的把戏！上次他给哈利注射‘绿魔血清’，现在又对迈尔斯下手！”
“不完全是。”布鲁斯缓缓起身，“这次的技术更先进??跨维度神经同步。刚才那个机甲驾驶员说‘另一个你曾自愿加入’，说明他们不仅复制了能力，还在尝试复制人格。而最合适的模板……就是我。”
空气骤然凝固。
“你是说……他们想把你变成第二个蝙蝠侠，用来控制迈尔斯？”彼得难以置信。
“不止是他。”布鲁斯望向远处幽深的隧道，“所有超能力者都是样本。一旦‘完美义警’诞生，他们就能批量制造忠诚于政府的超级士兵。注册法案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建立一支无法反抗的私人军队。”
夜翼冷笑：“而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正是平行世界的卢修斯?福克斯。”
“他为何背叛？”彼得问。
“也许在他那个世界，哥谭彻底沦陷了。”布鲁斯低语，“蝙蝠侠死了，韦恩家族覆灭，正义沦为笑话。他选择效忠秩序，哪怕是以暴制暴的方式。对他而言，这不是背叛，是救赎。”
水流忽然变得湍急，前方传来低频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