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竖瞳亮起的下一秒，康纳斯教授体表飞快地长出成片的墨绿色鳞片，他全身的骨骼咔嚓作响，脊柱一节节拔高，利爪和獠牙也亮了出来。
“该死的无毛猩猩，愚蠢的大肉坨！”
蜥蜴教授口中发出一声怒吼，。。。
夜色如墨，哥谭的雨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布鲁斯?韦恩站在韦恩大厦顶层的玻璃幕墙前，手指轻轻摩挲着面具边缘。那张本该属于他的蝙蝠面罩此刻却像是某种陌生的遗物，静静躺在檀木盒中。他闭上眼，耳边仍回荡着t1夺冠时震耳欲聋的欢呼??不是英雄的凯旋，而是神?降临人间的加冕礼。
可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躲在阴影里打击罪犯的蝙蝠侠了。
自从穿越到这个宇宙，布鲁斯发现自己的格斗技巧、战术思维甚至恐惧毒素都变得……多余。这里没有企鹅人用雨伞机关枪扫射平民，也没有小丑在电视直播里宣布要炸掉整座城市。取而代之的是高楼间飞荡的红蓝身影，是新闻头条上“蜘蛛侠再次阻止银行劫案”的轻描淡写。这个世界不需要蝙蝠侠，至少不需要他这样的蝙蝠侠。
但他知道，有人需要他。
彼得?帕克坐在公寓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叔叔本还活着时拍的最后一张全家福。窗外雷声滚滚，雨水顺着破碎的窗框滴落在地板上，像时间无声的倒计时。他知道梅姨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最近她总在深夜偷偷翻看他书包里的蛛丝发射器零件，眼神里不再是担忧，而是恐惧。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昨晚说，“我不是反对你做好事，但我怕有一天，我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具裹在红蓝战衣里的尸体。”
彼得没说话。他不能退。自从亲眼目睹那个戴着机械臂的男人将整条街区炸成废墟，他就明白，这座城市正在被某种更庞大、更黑暗的力量侵蚀。而他自己，不过是风暴眼中勉强维持平衡的一粒尘埃。
门铃响了。
彼得猛地抬头，蛛丝本能地缠上手腕。但门外站着的不是敌人，也不是邻居投诉噪音，而是布鲁斯?韦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手中提着一个银灰色的手提箱。
“我能进来吗？”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平稳，仿佛连风雨都在他面前退避三舍。
彼得迟疑片刻，还是打开了门。“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在上次战斗中留下的蛛丝纤维含有微量放射性同位素，”布鲁斯走进屋内，目光扫过墙上贴满的犯罪地图和剪报，“我用了韦恩科技最新的质谱追踪系统定位源头。顺便说一句，你的藏身处防护等级太低，如果来的是真正的杀手，你现在已经被绑架三次了。”
彼得苦笑：“我没钱装高科技安防系统。”
布鲁斯放下箱子，打开锁扣。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微型装置：电磁干扰器、纳米级监听芯片、折叠式防弹衬衣、还有几枚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小球。
“这是什么？”彼得问。
“升级版蝙蝠装备。”布鲁斯取出一枚蓝色小球，“这是非致命型震荡弹，能在半径十米内制造定向声波冲击，足以让普通人暂时失衡。那边那个银色的是微型无人机群，可通过神经感应操控，适合侦察或干扰敌方电子设备。”
彼得瞪大眼睛：“你打算给我全套？”
“不。”布鲁斯合上箱子，“我是来告诉你，你现在的战斗方式错了。”
“错？我救了那么多人??”
“你只是在灭火。”布鲁斯打断他，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真正的英雄不该被动反应，而应主动预防。你阻止了一场抢劫，很好；但幕后策划者呢？资金来源呢？武器渠道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最近三个月纽约出现了七起使用军用级外骨骼的劫匪？他们从哪来的资源？谁在背后支持？”
彼得沉默了。
他知道布鲁斯说得对。他曾试图调查，但每次深入都会遭遇数据删除、证人失踪，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一辆无人驾驶的装甲车撞死。他以为那是意外，现在想来，更像是警告。
“所以……你想帮我？”彼得终于开口。
“我想合作。”布鲁斯纠正道，“你有超能力，敏捷、力量、感知远超常人；我有资源、情报网和技术支持。我们可以互补。但这有个前提??你必须接受训练。”
“训练？”
“格斗、潜行、心理博弈、反审讯技巧、战术部署。”布鲁斯盯着他，“你以为穿件紧身衣就能当英雄？真正的战斗不在街头，而在人心与规则的缝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