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自责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就在陆鸣的CPU试图重启，分析眼前这诡异一幕的时候。
不知火舞，终于动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很轻，很柔，却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陆鸣的心上。
“陆鸣。”
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歉意。
“对不起。”
轰！
陆鸣的大脑，刚刚重启到10%，又一次，因为这句完全不合逻辑的台词，而彻底崩溃。
对……对不起？
她……她她她……她跟我说对不起？！
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我……太在乎你了。”
不知火舞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
“身为你的守护神，我的职责，是引导你，帮助你，让你变得更强。”
“在你修行的道路上，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所以……”
她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
“所以，当我察觉到，有‘心魔’试图接近你，扰乱你的道心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她彻底抹除。”
陆鸣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抹……抹除？
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吗？
“但是，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
不知火舞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过错。
“我忘了。”
“修行之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真正的强者，不是那些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而是在一次次与心魔的搏杀中，百炼成钢的战士。”
“我如果只是帮你除去你身边的一切威胁，那只会让你产生依赖，从而停滞不前。”
“让你首面心魔，战胜心魔，才是让你真正成长的唯一途径。”
她一番话说得无比流畅，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仿佛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师尊，在教诲自己那涉世未深，差点走上歧途的弟子。
陆鸣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是什么神展开？
他看着不知火舞那张写满了“我悟了”的认真脸庞，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疯狂地重塑。
她……她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
她以为我拒绝秦月瑶，是因为害怕她这个“守护神”会生气，会出手“抹除”秦月瑶？
然后，她现在在反思自己，觉得自己的保护欲太强，不利于我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