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怕，怕自己一停下来，苏默便将整个文家夷为平地。
许久。
眼看着文家老祖的鲜血染红了下方一片大地。
苏默这才淡淡道：“行了，起来吧。”
文家老祖不敢忤逆苏默的意志，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站起身来。
苏默注视着文家老祖。
“老实说。”
“当初你在天渊禁区，虽然没做出什么贡献，但也算是一个勇士。”
“你家族那几位，也算是为大陆做了点贡献。”
“你们家族牺牲不小，称一声忠烈之家也不算过分。”
“可你现在，很让人失望！”
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不是苏默，那么文家老祖还真就得逞了。
文家老祖满面惭愧。
他也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就碰上了苏默。
苏默问道：“我问你，在这之前，你可曾胁迫过别人？”
不等文家老祖开口，苏默又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若我发现你在撒谎，你文家便没必要存在了。”
文家老祖毫不犹豫道：“没有！”
他迎着苏默的目光，眼神坦然，毫不心虚：“我可以对天道发誓，这辈子从未胁迫过别人，这是第一次！”
苏默深深看了文家老祖一眼。
“看在你们当初也算是为大陆做出过贡献的份上。”
“这次我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记住，我会派人在暗中盯着你。”
说完，苏默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后站起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文家老祖如蒙大赦。
再次朝着苏默跪下，不停地磕头。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谢谢大人开恩！”
“谢谢大人恕罪！”
等苏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文家老祖才慢慢停下来。
尽管浑身狼狈不堪，一身衣服被鲜血染红。
可他脸上，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总算，活下来了。”
文家老祖心中一阵后怕。
紧接着，他看向院子大门的方向，眼中满是煞气。
“这群兔崽子，差点害死老夫了！”
他当即黑着脸，朝着院子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