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瑛胸有成竹的说:“如果顺利,这两日应当就会有结果了。”
避子汤一事的前因后果十分蹊跷,裴瑛心里有诸多猜测,因此待她受罚一结束,她便派绿竹去为她秘密查一些事,每天清晨出去,到了傍晚时才回。
榆芝愤愤的说道,“如果到时知道是谁在谋害王妃,还请您一定不要轻易饶了她。”
裴瑛目光幽冷,“自然。”
无论是谋害还是背叛,都是她不可容忍之事。
……
萧恪在宫中一直都拥有自己单独的居所,这一个月以来,萧恪几乎有一半的日子都留宿皇宫未归王府。
这件事被皇帝杨绪知晓后,立即就勾起了他的熊熊八卦之心,他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了半个月之后,发现情况也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萧恪和裴瑛成婚不过才半年,堂堂圣辉王如何就要冷落他的王妃?
想到萧恪那一般人根本降不住的性子,皇帝不禁为他那贤弟妹捏了一把汗。
在和自己的皇后探讨一番各种原因过后,杨绪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日在御书房谈完正事后,想着快到午膳的时间,皇帝忙让人去请皇后前来用膳,而后同萧恪说,“皇后许久没见到贤弟妹了,还怪想念她的,就想过来听你说说贤弟妹的近况,吾便想着正好要用午膳,就召她过来一齐用膳。”
萧恪只狐疑地瞧了杨绪一眼,便任由他传旨。
两刻钟过后,皇后乘坐轿舆抵达太极殿,皇帝立即上前迎她,并趁机同她耳语了几句小话。
皇帝与皇后一同坐在上首,萧恪端坐在侧首,一看这光景就知晓他们夫妻有话要同自己说。
待二人坐定,张妙容便笑着与萧恪解释,“前些日子我就在陛下跟前唠叨,说不巧今年逢单数年不开上元宫宴,我也已许久没见到贤弟妹,着实想念得很,也不知她现下一切安好?”
萧恪清然回她,“多谢皇后记挂王妃,她现今一切都好。”
“那就好。”张妙容又以长嫂的口吻责备他,“辉之你也从未想着让弟妹时时进宫来看望我?”
萧恪抱歉的说,“冬日里陛下龙体欠安,臣担心会叨扰到皇后,因此并未带王妃进宫给皇后请安。”
张妙容连连摇头,“这是哪里的话,我如何就腾不出来那大半日的时间?辉之往后可莫要这样想,只要弟妹得闲,你就带她入宫陪我一陪,也好让我们妯娌间多些亲热。”
“是,臣弟回去就同王妃转达皇后的关切之意。”
张妙容这才满意,“如此甚好。”
一旁的杨绪瞅准时机开口,“辉之已有好几日都歇在宫中,不知今日可会回府?”
萧恪微微颔首。
张妙容听见这话,不住有些惊讶,“辉之如今成了婚,如何还保留着从前的习惯要歇在宫中,也不怕弟妹忧心?”
萧恪忙解释,“近来朝事繁忙,许多折子需要及时处理,臣弟想着歇在宫中更方便。”
杨绪却拆他的台,“眼下诸事确实繁琐,但与去岁年终相比可算不得什么,去岁那般忙碌时也不见你歇在宫中半日。”
萧恪听见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杨绪又想要插手他的私事,遂只沉默以对。
张妙容似是才觉察出不对,扫眉看向萧恪,“辉之,你和弟妹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