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未曾谋面的爸爸和妈妈，还有为国家牺牲的崔女士。
你们看好后辈，极光的流亡间谍，今天终于倒在了血族小公主的裙下。
黑暗中，白钰的意识像沉在水里的棉絮，昏沉里裹着尖锐的愧疚。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念，指尖徒劳地想蜷缩，却只感受到僵硬的麻木。
长时间被束缚在医疗仓里，西肢早己不听使唤，连抬手捏捏脸颊确认是否在做梦，都成了奢望。
“咔嗒。”
锁扣弹开的轻响突然刺破寂静，紧接着，眼罩被缓缓取下。
强光瞬间涌进眼底，白钰下意识眯起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漫出来，模糊的光影里，一道纤细的身影渐渐清晰。
是艾琳娜。
少女穿着一条半身长的鱼尾裙，丝绸面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腰线，裙摆拖到脚踝，走动时像有月光在布料上流动。
她就站在逆光里，发梢泛着浅金的光泽，明明是熟悉的、带着甜软笑意的脸，此刻在白钰眼里，却像不可亵渎的神明。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向这血族小公主低头。
“殿。。。下。”白钰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说话时带着含糊的闷哼。
他的目光扫过艾琳娜身后的人，短碎发，穿着黑色管家制服，是琼恩。
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转了半圈才勉强想起，对方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仿佛在看一个突然垮掉的木偶。
“乖。”艾琳娜上前一步，指尖轻轻落在白钰的后颈，动作像在安抚受惊的孩童。
“以后乖乖听话，就不会再被关起来了。”
“他怎么了？”琼恩忍不住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双眼空洞得像失去了神。”
在她看来，不过是几天的“感觉剥夺”，怎么会把一个曾经的极光特工折磨成这副模样，连眼神里的光彩都消失了，只剩一触即碎的脆弱，像根绷到极致的线，随时会断。
艾琳娜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慑：“琼恩，你要是也想体验这种‘清净’，我可以让你试试。”
琼恩的身体瞬间僵住，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畏惧，连忙低下头：“属下不敢。”
小姐虽然外表年轻浪漫，可能活到成年的公主都不简单。
她太清楚这位小公主的手段了，看似年轻浪漫，能在血族皇室的倾轧中，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结果己经证明了小姐是对的，眼前这兵不血刃拿下间谍的戏码，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