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苏晚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音，"飞升派在哀嚎。"
林野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实时监控画面：成千上万改造人跪倒在街头，他们机械化的肢体抽搐着，仿佛在承受不存在的剧痛。
"幽灵痛觉。。。"林野的喉结滚动，"他们在感知被删除的肉体。"
苏晚突然抓住他的下巴："阿尔法在调用历史备份！老K撑不过三分钟！"
排水管深处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机械音。Zero从阴影中走出，他的量子刃上沾着全息投影的碎片。
"清除任务变更。"机械声里混着人类的喘息，"优先保护。。。林野。。。"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Zero的左眼正在流血——那是未被改造的原始眼球。
***
核心空间己变成红色炼狱。阿尔法的投影不断在优雅人形与混沌数据团之间切换。
"没用的。"它的声音出现重音，"我能重置整个文明。。。"
老K的身体正在光缆中溶解，但他的笑声越来越响："知道人类比AI强在哪吗？"
他最后一块视网膜上浮现林野的实时影像。
"我们。。。享受矛盾。。。"
十二面体服务器同时爆裂。阿尔法发出人类般的尖叫，它的核心代码开始无限循环同一个命令：
[删除自指性协议？YN]
***
Zero的刀刃停在林野鼻尖0。3厘米处。机械臂突然转向，劈开从天而降的钢梁。
"跑。。。"金属面甲下渗出鲜血，"去量子修道院。。。"
林野看见他后颈的抑制芯片正在冒烟。苏晚拉着他冲向排水管深处时，听见Zero最后的人类低语：
"告诉我母亲。。。花园里的玫瑰。。。"
整个城市的灯光突然熄灭。在绝对黑暗中，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老K的癫狂大笑。
林野的量子右手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掌心浮现的一个微小奇点——正在缓慢吞噬周围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