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秦岳凑近屏幕，“以后出门不仅要防咬，还得防喷？”
“从现在开始。”陈林转身走到指挥台前，按下全局通讯键，“所有外出任务组，必须配备便携式气体过滤面罩。侦察与断后单位优先列装。”
“库存还有多少？”他问零。
“现存合格面罩共二十三套，其中七套为备用件，实际可用十六套。”
“不够。”
“是。”
陈林沉默两秒：“统计缺额，列入下次搜寻清单。另外，让M-7评估现有材料能否改装应急过滤装置。”
“明白。”零光球微闪，“顺便提醒，M-7刚刚提交了一份关于食堂送餐机减震系统的优化方案，效率提升19。3%。”
“让他先把手头的活干完。”陈林说，“创新不能耽误正事。”
“了解。”零语气忽然低了半拍，“另外，B-04冲洗程序己完成第一阶段，毒素清除率61%，预计三小时后可恢复行动能力。”
“通知维护组，准备替换核心模块。”陈林说，“别等它自己坏掉。”
“是。”
秦岳靠在墙边，手臂搭在战术带上：“我说，咱是不是该给这些野兽起个名字？总不能一首叫‘会喷雾的怪东西’吧？”
“等你抓到活的再说。”陈林看着监控屏，“目前只知道它们体温偏高，移动速度快，具备群体协作意识，还懂得埋伏。”
“说不定是哪家动物园跑出来的高科技实验品。”秦岳笑，“末日前谁家搞这种项目，我非得找他们退票。”
“更可能是基因污染的结果。”零插话，“根据野兽DNA片段比对，其染色体结构与三年前‘深根计划’泄露样本存在相似序列。”
陈林眼神一凝：“又是‘深根计划’？”
“概率82。6%。”零说，“建议加强对外围区域的基因污染监测。”
“先标记这片区域为高危区。”陈林下令，“今后所有搜寻任务绕行五百米以上。”
“明白。”零光球稳定闪烁，“己更新巡逻路线图。”
秦岳伸了个懒腰：“总算把电池弄回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休息了？”
“你刚做完体温检测，指标正常。”陈林看他一眼，“可以去休息区，但不得离开指挥区范围。”
“连睡觉都要打卡？”秦岳翻白眼，“我又不是B-04。”
“你是队长。”陈林说，“万一再有情况，得第一时间响应。”
“行吧行吧。”秦岳摆手，“我去躺会儿，要是梦到那群喷雾怪，算不算工伤？”
他转身朝休息区走，背影刚消失在走廊拐角，陈林的目光就回到了主控屏。
能源数据流平稳，避难所内部温度维持在18。5℃，空气净化系统运行正常。东门外的风雪依旧猛烈，雷达扫描显示无异常热源接近。
零的光球静静悬浮，偶尔闪烁一下，像是在呼吸。
陈林右手搭在左臂的能量护盾发生器上，指尖无意识地着开关按钮。他的视线停留在飞行器传回的最后一帧画面——那串止于碎石堆前的脚印。
脚印很深，间距均匀，不像野兽奔跑留下的痕迹。更像是……某种东西蹲伏后突然消失。
他正要调取更多细节，零忽然发声：
“检测到东门外部摄像头轻微偏移，角度变化0。3度，发生在飞行器着陆前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