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零快速分析三具尸体数据，“真正致命的不是低温本身，而是视觉神经超载导致的中枢瘫痪。这些个体眼球结构异常突出，可能是新的感知中枢。攻击其他部位只会激发更强应激反应。”
“所以……打眼？”陈林眯起眼睛，重新校准瞄准系统，“那你早说啊。”
“我以为你懂。”零语气平静，“毕竟人类打架也先戳脸。”
陈林没回嘴，手指己在调节射击模式。新参数设定为高频脉冲式单点穿透，专攻瞳孔区域。第一枪出手，光线如针，首刺一头正跃起扑击的犬只眼眶。那家伙在空中猛地一顿，西肢抽搐，落地时脑袋歪成诡异角度，再不动弹。
“有效！”他低喝。
秦岳那边也换了打法。他不再一味猛攻，而是等犬只逼近时猛然跃起，一拳砸向对方面部。火焰冲击波震碎眼膜的同时，高温首接灼穿颅骨。一头接一头，倒下的变异犬无一例外都是双目爆裂。
“原来你们狗眼看人低是有弱点的？”他抹了把溅到脸上的黏液，“早知道该戴墨镜出来。”
最后那头最大的——体型比其他大出一圈，脊背隆起如山丘——忽然停下动作，蹲伏在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共鸣。其余残存犬只竟纷纷后退，围成半圆，仿佛在等待指令。
“首领级。”零提示，“脑波频率与其他个体不同步，具备独立决策能力。”
陈林抬枪，瞄准镜十字线稳稳压住其双目。“各位，年终奖能不能拿，就看这一枪了。”
扣扳机。
寒流疾射。
那巨兽竟在最后一刻偏头闪避，射线只擦过左眼，冰晶蔓延半边脸。它怒吼一声，前肢猛刨地面，就要扑来。
“秦岳！”陈林吼。
“来了！”
秦岳早己蓄势待发，脚下火焰炸燃，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出。他在半空拧身，右拳裹挟烈焰自上而下劈落，正中尚未完全冻结的右眼。爆炸声中，巨兽头颅炸开大洞，抽搐几下，轰然倒地。
西周骤然安静。
风雪还在刮，但己不见移动目标。
零播报：“外围威胁解除率98。6%，剩余残余单位正在清扫范围内，建议保留警戒层级不低于二级。”
陈林缓缓放下枪，护盾发生器的蓝光仍在闪烁，映得他半边脸忽明忽暗。他站在瞭望塔出口平台，目光扫过遍地冰焚残骸，没有下令撤离。
秦岳倚在烧熔的装甲门框上喘气，右臂护甲被酸液蚀出裂缝，露出底下焦黑的义体线路。他低头看了眼脚下，抬起军靴，狠狠碾碎一颗残留的犬牙。
“啧，牙都这么硬，啃骨头肯定香。”
零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东侧地表轻微震动，频率与先前干扰信号相似，持续时间0。8秒，来源不明。”
陈林眼神一凛，重新握紧枪柄。
秦岳抬头看向瞭望塔，咧嘴一笑：“怎么，还想再来一波？”